当年齐氏声泪俱下以一位母亲的拳拳之心求他允准,让香寒进门以照料清熙的饮食起居。
但仅仅不过一年以后,她亲自选中的人就能趁着清熙风寒之时,借机争宠,自荐枕席!
真是荒唐!
啪!
握在穆震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吓了沈湄一跳。
她忙站起身快步上前,“侯爷,您没事吧?可是伤了手?”
穆震没有挣扎,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眼前沈湄心地翻看着他的手。
沈湄翻来覆去地看了遍,拍了拍胸口,才轻声道。
“还好还好,只是划破了一道。”
茶盏的碎瓷在穆震的手心划下一道伤口,有些冒血丝,但还好伤口不深。
“我这就去拿药。”
沈湄完,正要起身。
忽然穆震右手一个翻转,五指收紧,手掌用力。
面前的沈湄不自觉脚下一个踉跄,然后就被穆震揽在怀中。
“侯爷!”
沈湄惊呼出声。
下一秒,她整个人便坐在了穆震的腿上,腰间缠绕着穆震结实的手臂。
“心!”
“您的手上有伤。”
沈湄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揽在腰间的右手。
瞧着这个时候沈湄还顾念着他的手,穆震刚刚还冷肃的脸上渐渐地消融了两分。
“这点连伤都不算,无妨。”
穆震右臂环着沈湄,右手正握在她的腰间。
杨柳纤细,腰肢款款。
穆震的手指微动,忍不住轻轻摩擦几下。
然后手臂一收,将沈湄整个人拥在胸前。
“我刚刚的,你可听清楚了?”
沈湄双手抵在他厚实宽阔的胸膛上,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抬起头,双眸直
视着他。
眸光相对,眼波流转。
“侯爷,听闻这些年香姨娘时常帮衬着母亲照料清熙。。。”
静默了一会,沈湄低声开口,双眸紧盯着穆震脸上的神情,想要看清他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此时的穆震嘴角微勾,莫名地带了一丝肃杀之气。
“母亲身边管事妈妈、丫鬟婆子俱全,无需她多花费心思。”
听到这一句,沈湄的心底滑过一道异样。
这一刻面容冷肃的穆震与那一夜在普宁寺中沉痛的穆震,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
沈湄忽然有些恍惚。
看到沈湄有点呆愣愣地望着自己,穆震将胸口翻涌的怒意压住,低声叹道。
“天色已晚,是时候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