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还不时并起剑指,似是无意识在空中划上两下。
不见锐利剑气,反而于虚空开花,溢出淡淡清香。
眼见这神奇一幕,珠儿不由失声惊呼。
所生动静吵起了书生,循声看来后,本是微微蹙起的眉间顷刻舒缓,惊喜道:“翁师兄,你何时回来的?”
翁和光性子极好,所以无论是亲师姐师妹还是余成端门下,亦或者高师叔祖弟子徒孙,都与他关系要好。
尤其是文玉泽,初入山门时内向腼腆,偏偏柳亨性格严正,经常与他说不到一块儿去,皆是翁和光如大兄一般时常教导。
有此原因,翁和光在他的心中自然不一样。
“哈哈哈…我也是刚到不久。”
翁和光大笑一声,问道:“怎不见柳师兄?”
文玉泽笑呵呵的回道:“柳师兄被师傅叫去了,身为南溟一脉的‘长子长孙’,此等时刻怎能闲的住?”
说完他看向了珠儿,好奇问道:“她是?”
翁和光含笑未应,只俯首拍了拍珠儿的后背,笑道:“还不叫人?”
珠儿当即甜声喊道:“珠儿拜见文师叔。”
文玉泽一怔,但转瞬就明白了过来,上前与珠儿亲近了一番后,眸中虽有欣喜,但也有着几分可惜:“师兄此时收徒,可是淡了求道之心?”
翁和光微微笑道:“我的天资不足,纵然不收弟子,又能使我道途顺畅多少?”
他有着自知之明,修道四五十年,只得筑基中期,放到小门小派中算得上较好,可在浮山长河,尤其是南溟一脉,就显得极为寻常了。
且看柳亨师兄,修道年限与他多不上几年,却已然勘至圆满之境,只需一个契机,便可结丹破境。
再如文玉泽师弟,入道比他晚上二十年,如今境界与他一般无二……
种种比较之下,他拿什么还保持着那份求道之心?
甚至如不是他的性子本就随和,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偏激。
文玉泽暗暗叹了口气,却也知道师兄选择是对的。
可因着二人情谊,他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文师叔,可是珠儿不好啊?”
珠儿心思细腻,察觉到了些许异样气氛。
文玉泽连忙扬起笑脸,伸手顺了顺珠儿墨发,轻声道:“怎么会呢?”
他又抬眸看向极天:“说起来,你还是南溟一脉的第一个三代弟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