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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友空口白话,教苏某如何采信……”
“真伪虚实,相信苏兄自有明断。”
白景泽并不起誓立约,只将选择权又抛给了对方。
而这般从容姿态反而令苏长歌暗凛,若易地而处,他亦会如赵、胡两家般行此雷霆手段……
眼见苏长歌沉默如渊,白景泽眸色流转,语锋忽转:
“如今十二名门格局已成死水,诸姓皆在等惊雷破局,却无人愿作那引雷之人,若贵族今日在干预赌斗之事上明确立场……”
他指尖蘸着琥珀酒液,在案上勾勒出扭曲的山形:“苏兄当真要为虚名所累,令宗族沦为这场盛宴中的众矢之的吗?“
苏长歌仍是默然不语,只是突然间侧首望向云案旁执盏观霞的陈沐。
盏中茶雾袅袅漫过那人眉梢,倒映着天边赤色流霞,恍若置身红尘之外。
片刻后,他才沉声问道:“我倒是好奇,白道友究竟收得几成好处,竟肯为他人作说客?”
“哈哈哈……”
白景泽倒也坦然,眼帘低垂把玩盏中残茶:“无他,玉合峰自今日始,当镌白氏宗纹……”
苏长歌闻言一顿,忽而仰天大笑:“好一个移山填海的手笔!好一出借势夺峰的戏码!”
“苏兄过奖了。”
白景泽面上虽是云淡风轻,心中却是颇为得意。
为家族带回一峰,此功足以让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提升不少。
苏长歌喉间滚出冷哼,广袖翻卷间,其身化作流光掠向天际。
正如白景泽所言,与失在陈沐身上的颜面相比较,还是自家利益更为迫切。
毕竟颜面有的是机会争取,可实实在在的洞天福地却不是每一次都有机会得到……
……
山门外众人正焦灼徘徊,忽见千重水幕轰然中开。
苏寒等人心头剧颤,急忙迎上前去:“大兄,结果如何?”
苏长歌足尖在虚空中一顿,强压下训斥胞弟的念头,冷然斥道:“宴席已散,还不速速归山!”
话音未落便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竟是连片刻都不愿逗留。
而见此情形,苏寒等人如坠冰窟。
苏氏兄妹自知此番难逃族规严惩,李惮等人则彻底看清了苏长歌的抉择。
无论缘由如何,终究还是未能拿下那陈姓道人……
“苏道友……”
吴氏族主犹不死心,还想再争取一番,但此时的苏寒哪还有闲心操心旁人事情?
事已至此,两方嫌隙已深,苏寒漠然拂袖,竟携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