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什么架子。”
信使闻言心头微动,虽然不知共清禾的真实心思,但有他随着一同前去,确实能免除些许隐患。
念及此处,他当即躬身一礼:“小人多谢公子。”
他应下了,旁侧的蓝袍青年却急道:“族兄,你我不是已经与人约好了赴宴吗?为何要理会这等小事?”
共清禾毫不避讳黑衣信使,笑着挥手唤出了一柄刻刀状的上等道器,说道:“你不是一直羡慕我平白无故的得了件上好道器吗?”
族弟愣了一愣,可转瞬就醒悟过来:“族兄是说,这道器是从……”
“确是洪无涯的心意。”
共清禾笑容如温润春风:“如今洪长老办了错事,我又怎能不去指点一二?”
族弟眸光骤亮,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该当指点他迷津!”
二人放声一笑,听得黑衣信使胆颤,不由摇头暗忖道:“洪长老此番……怕是要大出血了。”
……
三人马不停蹄疾行半日,海心城巍峨的城墙已遥遥在望。
可当他们将共工氏据点翻查个遍,却连洪无涯的衣角都未曾寻得。
黑衣信使焦躁地捏碎第三道传讯符,青烟尚未散尽便急声道:“传讯不通,人踪难觅,这差事如何交得?”
共清禾倒是不急不慌,想了一想后,轻笑道:“随我来。”
彩华楼近十年都是共工氏代为执掌,而他上一次见洪无涯便是在彩华楼之中,显然是洪无涯负责此间事宜。
三人又到了彩华楼,而楼中执事自从上次见过共清禾后,便对这个令洪无涯吃瘪的人的印象深刻。
他大致猜出这三人应该是主家嫡系之人,所以忙不迭躬身引着三人入得顶楼雅间,未等吩咐便捧出三盏雪顶含翠。
“倒是灵醒。”
共清禾吹开茶沫啜饮半口,见那执事垂手侍立再无动作,白玉盏又重重磕在沉香案上。
“既知贵客临门,还不速请洪长老?”
执事下意识应诺转身,可在临门之际却又停了下来,回过身来不好意思道:“洪长老……不在楼中。”
“不在?”黑衣信使霍然起身,一时大为着急。
而共清禾也有些意外:“那他在哪?”
执事摇了摇头:“小人也不知……”
共清禾眸光一冷,看穿了对方吞吞吐吐,喝道:“还不实话实说?!”
执事扑通一声跪下,颤颤巍巍道:“小人真不知长老去了哪里……我已近十天未曾见到洪长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