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征兆。
这对自诩正统的两脉而言,实乃关乎道统存续的要紧事,是以双方立时遣精锐奔赴洞天所在。
可让他们意外的是,那芥子洞天外竟笼罩着玄奥禁制,虽在灵气潮汐冲刷下渐显松动之象,却仍将他们阻于门外。
而两家也不关心是何人布下的封禁,他们只知道总有一日,封禁会完全消解,他们则需要在此之前,决定下先祖洞天的归属。
为此,彼时的两观观主定下“福仪论道”一说。
在今日之前,两家已经有过七次论道斗法,彼此损失皆是不大,而听宋姓道姑的言语,怕是自下一次论道开始,他们两家就要动真格的了……
陶峰变与傅大年目光相接,皆看出了对方眼底的凝重。
先祖洞天非同寻常,尤其是对他们福生观而言,若就此拱手相让,与归并两仪观又有何异?
宋姓道姑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陶观主以为如何?”
她在来之前,观中不是没有过另外声音,比如说有人主张直接大举压上,自觉以齐老观主的实力,足以震慑一切。
可她却觉得此法不行。
福生观三才真君皆不是胆小怕事之人,若真的将其逼至绝境,一恼之下,带着传承玄功远走他州又怎么办?
灵脉好得,可两仪观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涿光山……
傅大年突然冷哼一声:“尔等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齐云素一朝得势,我福生观又有几分取胜机会?”
若早知如此,在他福生观势强之时,便该全力出手损耗两仪观底蕴。
“傅道友此言差矣,你我两家都能看出,先祖洞天现世的间隙越来越短,不定哪一次便会真正长存世间,就算没有齐师叔,难道你我两家还会像以往那般点到为止吗?”
宋姓道姑一摆拂尘,四下看去,似笑非笑道:“更何况,贫道始终不见严道友身影,想来贵观也不是毫无准备吧?”
而见陶傅二人默然不语,她顿了一顿,竟就此起身告辞:“贫道话已言尽,相信陶观主自有定夺,便先告辞了。”
说着稽首一礼,径自踏出殿门,衣袂飘举间身影已没入云霭。
观其潇洒飘逸神情,好似料定福生观会应下此事一般。
而他所料也不差,陶峰变明知此为两仪观阳谋,却也不得不去面对。
傅大年一掌击在案几上霍然起身,来回疾走数步后沉声喝道:“有何可惧?不过是个齐云素,咱们师兄弟三人联手,难道还拿不下他?”
陶峰变暗自叹息。
三人合力固然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