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许天真的味道。
赵孝骞点头:“娘亲这手艺愈发精湛了,旁人怕是没这福分喝到娘亲亲手泡的茶。”
冯氏自矜地一笑:“那是自然,为娘这泡茶的手艺,只给我的孩儿展露,旁人可是喝不上。”
母子俩坐在前堂内,浅浅地品着茶水,闲话家常。
“娘亲,袅袅给孩儿生了个儿子,如今已过了满月,胖墩墩的很可爱,也很乖巧。”
冯氏露出焦急之色,叹了口气,道:“上月你来信说过了,但光说有何用,我很想抱抱我的孙儿,很想很想……”
赵孝骞笑道:“娘亲莫急,今日孩儿过来便是打算告诉您,这几日孩儿打算送娘亲去密州,与我的妻妾们会合,那时娘亲便能抱上孙儿了。”
冯氏一怔,认真地凝视他,出身宰相门第的她,从赵孝骞的这句话里立马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骞儿,出了什么事?”冯氏沉声问道。
赵孝骞笑道:“没出事,都好着呢,这不是娘亲思念孙儿吗,孩儿这就送娘亲与我的儿子相见,也好让娘亲疼爱一下您的亲孙子。”
冯氏却沉下了脸:“在我面前,莫玩弄你的小聪明,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孝骞知道瞒不过去,毕竟这位母亲可不是花瓶,宰相的女儿对政治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任何不对劲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警觉。
于是赵孝骞沉默半晌,只好说了实话。
“官家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大限恐怕就在最近,汴京朝堂即将动荡,孩儿或会身陷风暴之中,所以打算提前送走母亲和妻儿,先保证你们的安然无恙,孩儿才没有后顾之忧,全心应付风浪。”
冯氏沉声道:“官家的身体,市井亦有传言,不过传言太多不同,我也不知该不该信,今日听你这么说,汴京的动荡怕是不小,连你都没把握安然度过?”
赵孝骞摇头:“不是没把握,而是不能让人挟制了母亲和妻儿,用来拿捏我。”
冯氏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官家大限将近,朝中可有新君人选?”
“兄终弟及,新君人选只能从官家的几位兄弟里选出一人。”
冯氏立马接口道:“新君人选里,有人是你的死敌?”
赵孝骞一惊,他与赵佶的恩怨,从来没跟母亲说过,谁知冯氏却如此敏锐地察觉到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宰相的女儿,真的很不一般。
一个老谋深算的父亲,一个敏锐聪慧的母亲,赵孝骞突然有点感慨自己继承的基因,原来自己的基因如此强大,难怪每次照镜子时,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