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那以甲覆面的男人,杵在两者之间可不是明智之举,站定,正色道:“一只白狐。”
“我就说,若不是为了江荔那头骚狐狸,仅凭了苍霞乙木卷真迹绝对是引不来你的。”水中月抿嘴轻笑。
两指一松,花簪浮于身前与胸齐平,她抬手在簪上一抹,顿时便有一团如白雾般的魂气自簪上生出,如一副水墨画般铺展开来。
江梨便是那画中墨影,头发以一枚金环束了,露出雪白脖颈,身后却是一条狐尾,柔顺曲盘,弯绕于后,除了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外也不见得受了多少折磨。
香风透骨,有影出于身后。
正当他看向那团魂气之际,双蝶之影不知何时到了背后,自那一片不被灯火眷顾的黑中翩然而出,袭向叶枯后心。水中月掩在唇上的衣袖还未撇下,背后却有斑斓蝶影翩然,不以出水蛟龙自拟,只把翕乎游鱼作较。
蝶影袭人,一击功成,没入了叶枯体内,只那阁中女子非但没有喜色,反而眸色一敛,目光一转,望着庭院中本空无一人的地方。
“叶枯”的身形如水波般淡去,斑斓双碟一闪,连同困了江梨的魂气一道,没入花簪之中。
“水长老好大的诚意。”叶枯立于一块用作装饰以彰显雅致气量的院石上,紧紧盯着阁中那以放下掩面之手,重新戴好花簪的女子。
水中月向着盈盈一拜,想必是做了赔礼,笑道:“总要再试上一试,我才能安心与你共谋此事。”
叶枯冷哼一声,不入游物,只飘下庭石落地,方才生死双蝶只是魂影,自然不可能如传说一般一口升仙,两嘴坠狱,只是这其中的凶险只怕比死还要大上几分,他现在算是知道江荔身上的道印是如何来的了。
“的确,须得先在我体内种下魔印,到时候生死皆在长老你一念之间,那时才是真正的安心。”
水中月方才着实被叶枯身法与灵觉所惊,只是借了那一拜才收拾了脸上惊容,此时眼中含笑道:“叶公子言重了,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狠毒的人么”
“难道不是”叶枯眼中讥讽毫不掩饰。
“当然不是。你看我虽然在江荔身上种了道印,可却从没有以此要挟她,让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水中月说的是委屈的话,可脸上却没有半点委屈的模样。
叶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冷笑一声,道:“抢了别人的男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不是也罢,那你让江荔种印于苏清清,又是为何”
如此羞辱,水中月竟也不恼,当真是养气功夫到了家了,笑意不减道:“随兴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