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明显不属此列,神识扫视八方,所至之处,一切变化尽入心中。
“姐姐,每次沉到这小拇指湖下,我便觉得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她微微有些失神,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
隐藏在小拇指湖表面的明媚湖光之下的却是一片断壁残垣,像是许多宫殿的遗迹,早已破败,杂乱的堆砌在一处。
“初暖,你又到这湖底来了。”水中月顿了顿,似是说的太急,要稍稍缓上一缓,“你还是那副急性子,就两天也等不及吗”
此时,水中月被她口中的初暖抱在怀中,初暖又以真气撑出一片了光幕,笼罩了两人的身形,行于水中与行于陆地上一般无碍,也将周遭丈许宽的地方照的通明。
这位被水中月叫做初暖,又称水中月为姐姐的女子却不已水为姓,是王初暖。其实水中月本也不叫这名字的,她也姓王,是王初晴。
“姐姐,你又忘了,”王初暖秀眉微皱,只以神识扫视着漆黑的湖底,不看怀中的水中月一眼,“我早说过,不许你叫我这个名字的。”
似是一段重复过几次的对话,
名为初晴,脸上却一点不晴,反倒有些病态苍白的人说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王初暖眉头一挑,说道:“水中月,与你一样就好。”
“我觉得不好。”
“怎么不好”
王初晴咯咯笑出了声,只不过到了最后就咳出了几口血来。
也不记得是多少年以前了——或许离得很近,但就是不记得了,王家失了一场大火,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烧出了两轮月亮。
无晴无暖,水中观月。
这时,有一具具尸体从大片的遗迹中浮出,随着水流波动,浮到了王家姐妹身边。
这些尸体容貌鲜活,栩栩如生,男男女女形形色色,黑发随着水流涌动,面庞在漆黑的湖底映出惨惨青光,印堂处挂着一轮妖异的邪月,由缺渐满,由白渐黑。
王初暖不仅没有帮姐姐去擦嘴角的血迹,反倒是将初晴放了下来,毫无惧色的抓过一具尸体,上下打量又抬手覆上眉间的邪月,似是在感受着什么,片刻后才松开了手,任凭这具尸体漂向身后。
“初暖,我总在想,就算是为了苍霞乙木卷,这种法子是不是有些太……”王初晴站起身来,苍白的脸上却有掌印鲜红。
江荔可没有半分情面好留,满腔都是怒气与怨恨,那一掌扇的极重。
王初暖嗤笑一声,说道:“太什么狠毒残忍你想骂就骂吧,我不对他们狠,便是别人要对我们狠了。那位给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