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计较,夏家美妇莲步微移,下了萍叶,淡淡说道:“世子何必装傻充楞呢,这段时日里你们两人可谓是形影不离,不过想来也是权宜之计罢了,世子切不可多心多想。”
叶枯其实哪里会不知道这位乱了雍容的妇人是为何而来,方才只是故意不去提起话头而已,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赵承和赵天师似乎对夏家颇有成见,不大看得起这当今皇后的娘家。
中年妇人这些话,言下之意便是警醒叶枯不要对上官玄清有何非分之想,与你同行只是一时兴起,只是少女心性贪玩一时不愿归家罢了,你切不可当真。叶枯暗自撇嘴,他与玄清一起经历的事岂是一句话就能抹去的,莫说一起同甘共苦,便是两人一道出生入死也不止是一回了,现在在这里说着自欺欺人的话,着实有些可笑。
自这门亲事伊始,夏家便跳出来极力反对,上官玄清乃是帝后嫡出,这层血缘关系倒是给了他们在此事上发言的借口,这背后是那位皇后的意思还是夏家中另有人在谋划,叶枯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玄清也曾有意无意地向他说起过这件事,叶枯当时就感到十分奇怪,这夏家抽的是什么疯,为何对一门亲事如此看中。
在玄清上面可还有一个亲哥哥,若说要争权夺利,本应该在可能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男丁身上多下功夫才是,可夏家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只揪住玄清不放,反而对那位夏后嫡出的皇子不甚上心。
叶枯颇不厚道地开口道:“哦——,原来前辈说的是玄清啊,只不过我若没记错的话,玄清该是姓上官才是,这跟你们夏家又有什么关系”
话中之意,这门亲事已得夏帝应允,你夏家再如何还能大过了天去不成你夏家不过是仰了上官帝族的鼻息,现在得了势,反过来却对帝皇家事指手画脚,岂不是了纲常悖乱,忘恩负义
中年妇人面色一滞,嘴角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正要开口,却听见赵承和哈哈大笑,转眼望去,这位难以揣度深浅的前辈正捧腹拍腿,乐不可支。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皆是发自肺腑,赵承和似真是乐到了极点,“说,说得好,说得真好!夏家可不就是靠卖女儿出名的,常,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这卖出去的女儿还真就是不一样了哈”
“你!”
夏家美妇脸色骤然大变,看向赵承和的目光中没有愤怒,反倒多是惊恐,像是结痂的伤疤被人撕开,血淋淋的伤口锋芒毕露。
所有人都是先感到痛,然后才会审时度势地去面对那揭开了伤疤的人。
中年妇人心知自己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