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还影响不到自己。
叶枯自觉也没什么好怕的,说道:“你这和尚也知道有理没理一说,这大白天的你在路中央讲经,聚了这么大一堆人在周围,把路都堵住了,让马过不了,人走不通,你说这是有理还是没理”
僧人又是摇了摇头,道:“小僧只是在说佛说法,本也不是要谁来听。这些人皆是自愿围座在此,舍了车马貂裘不要,转而取这风尘疾苦,这又与小僧我何干呢”
四周,盘坐听佛的人与妖族已是转回了身去,目中凶光尽皆敛去,只余下一片宁静祥和,或在静心回味,或在低头沉思,参悟佛法。
叶枯心中一震,沉吟片刻后,叹道:“你虽是妖僧,但这话讲的却是有理,实在有理,讲经是你的事,听不听是我的事。”
僧人又宣了一声佛号,道:“还没请教姓名。”出家人取了法号,本意就在抛却红尘身后事,现在这和尚却主动问人姓名,实在是有些奇怪。叶枯曾听说佛门中有人可借名讳做谶语,转命改运,变其六道轮回,他虽从来都没有真正见过有如此神通的释门中人,但一想到那些秃头口中念念有词的模样,心中难免就有几分忌惮。
还当真以为所有僧人都在虔心吃斋念经不成连佛祖都要剥去自身的恶,更何况寻常僧人,念经为咒,凡事但凡与命格这等玄之又玄的事物有半点沾染,都由不得叶枯不谨慎对待。
那僧人见叶枯不语,微微一笑,“施主如此吝啬,不肯告知姓名,小僧我却是慷慨大度之人,不但不计较,还要赠你们一件礼物。”
他抬手轻抚,在头顶划出一道圆弧,那白皙细嫩的手掌上似有一股黏滞之力,接引下漫天落叶。叶止风静,僧人单手束在胸前,另一只手垂于腰间,叶片顿时如流沙般从他掌指间淌下,堆在他脚边。
片刻间,树叶在地上堆成一个绿色的小小山包,远远看去只与坟头一般模样。
无纷乱落叶扰人,场中顿时就生出几分清净来,那些席地而坐似在体悟佛法的人与妖族,脸上忽而都转出一丝笑意,犹如得了佛法真谛,见到了极乐往生。
“刷”
冰蓝剑锋划过,出鞘的利剑斩断了无形虚妄,化成一道流光,出现在叶枯身前,剑凝冰,水气弥漫,白霜渐起,风雪将至。
荀梅紧紧盯着那素衣僧人,眸光冷冽,眼睫覆白。
叶枯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脚下方圆之处已是凝了一层玄冰,笑道:“师姐莫要着急,这和尚还伤不了我。”转而又向那素衣僧人问道:“对了,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师傅法号做何”
“小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