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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琛依次去了几人身前,蹲下身,两指在几人身上夹了几下,将方才特地放置的树叶拈了起来。
树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说明自他走之后没人到过此地,这倒是自曹琛发现这几具尸首以来的第一个好消息。
朱全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叶枯,沉声问道:“是他杀了我们的人”在来的路上,曹琛已是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向朱全说了,包括他怀疑宁安军中出了内鬼的推断。
“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曹琛言下之意是对此事并不知情。曹琛虽然知道修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听说修为越高的人看起来就越年轻,但却不明白其中究竟,心里只暗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朱统领会觉得是这少年犯下的杀孽。
侠以武乱法,自古有之,但这乱也需有个度,平常凡尘俗世朝廷管不过来,也懒得去管,所以就任得修士去了,可一但牵扯到了军队,那就大不相同,国字当头,半点也马虎不得。
攘外安内,古夏对于敢挑衅军威之辈绝不会手软。
曾经有修士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一队外出执行公务的军士,还嚣张扬言“能奈我何”,只是这位修士有多猖狂,下场便有多么凄惨,不需朝廷出手,钧天府震怒,派出人马,灭了那位满门,上到族中那位化神境界的老祖宗,下到牙牙学语的稚童,一个不留。
此事一出,不说天下胆寒,但也有震慑之效,至少从此之后,明面上便再也无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说动手,言语上也是格外小心,好在朝廷严禁各地驻军地方事务,所以平日里也见不到军中之人在大街上晃悠。
但这满门抄斩的事说起来还是那位小辈做得太过,想必是平常嚣张跋扈惯了,这次提到了铁板,做了那只被用来儆猴的鸡。
这天下说到底还是修士的天下,寻常兵卒若是敢无端羞辱一位修出了本命真气的修士,那也是自寻死路,钧天府也不会为他出头。
朱全那鹰般的双眸睨着叶枯,又看了看那几具瘫在幽绿恶水中扭曲的不成人形的尸首,背后黑弓泛出一阵幽光,两方兽首上有红芒闪烁,像是要活过来一般。
曹琛站在一旁,猜不透朱全的心思,不敢多言,两指上已是沾了不少树叶被揉碎后溢出的绿汁,他选择信朱全,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信对人。
若是对了,自然是一切好说,可若是这一步行差……
朱全脸色神色一阵明灭,嘴唇翕动,像是在与什么莫名之物交谈,思绪万千,他心想:“以这人前几日显露出的身手,想要解决李子明这几个人应是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