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娴仔细打量了一下许今秋:“还真跟文章中写的一样,美的像个传说,你小子捡到宝了。”
说着,挽起许今秋:“厂里已经准备好酒席,都去里边坐,你们赶了一天的路,这会儿都饿了吧。”
场长也在招呼大伙入席,饭菜准备非常丰盛,看得出来,为了招待医疗队,林场是下了血本的。
“晓娴姐,大桥呢?”
入席后,陈凡张望了好几次,都没看到江大桥的身影。
“在望火楼呢,知道你要来,已经让人去替换,明天就能回来,你们小兄弟俩正好聚聚。”陈晓娴解释道。
“那就好,大桥处对象没?”
“领证了,要不然能去望火楼?”
望火楼一般都建在山上,塞罕坝一共有八座,大多是夫妻俩一起值守,又被叫作夫妻望火楼。
“大桥不是一直在植树队,怎么调去望火楼?”
看守望火楼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两口子住在深山老林里边,几乎与外界隔开,那种寂寞一般人可扛不住。
陈晓娴叹了口气:“那小子自己申请的,说事情总有人干。”
陈凡沉默,江大桥就是个傻子。
但在塞罕坝林场,这样的傻子真不少,陈晓娴也是,当年六女上坝的领头人,一头扎进苦哈哈的塞罕坝。
七六年的时候,家里给她找了接收单位,让她回去上班,可她却选择留下来,带着大家继续种树。
有些人的信仰是不一样的。
陈凡追求的是过好日子,可对于他们来说,植树造林就是一辈子的信仰,甚至诞生了大批二代、三代林场人。
晚宴结束后,陈凡从车上搬下电视机,一台给了陈晓娴,另一台是给江大桥准备的。
翌日见了面,陈凡先给了江大桥一脚:“狗日的,结婚了,也不知道来一封信,看不起兄弟咋了?”
江大桥挠了挠头,讪讪笑道:“一来一回太远,怕你麻烦。”
“滚犊子!”
陈凡又给了他一个拥抱,掏出香烟给他点上:“问你个事儿,愿不愿意跟哥们去京城?”
江大桥吸了口烟,沉默了一会儿:“不去,我就会种树,去京城干吗?在林场挺好的。”
陈凡翻了个白眼,却不再劝。
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留在林场也没什么不好,上辈子江大桥一直在林场干到退休,儿子、孙子也都留在林场接班。
自己临死前,他还来送了一程。
不过那会儿,江大桥的身体也不太好,一身的小毛病:“不去就不去,先让医生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