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得出去,扔过之后,狂跑几步,朝前猛地一扑。
刁子正防备前头,没成想前头无事,居然是后边来了一阵风,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扑倒,一时嘴巴磕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他头脸剧痛,一时心中惊惶,正要撑起身来,又被背上压着的人把手一掰,又把头往上一拉,一时不能动弹,只好叫道:“官老爷,松松手,松松手!小的是良民!你们抓错人啦!”
一边叫,他一边只觉自己说话字眼咬得奇怪,莫名有些漏风,忙用舌头一舔,竟是满嘴血腥味,还不知道碰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往外一吐,竟是一口血水里带着两颗大门牙,当真如遭雷击。
后头逮到人的兵丁正得意,听他喊冤,冷笑道:“你既是良民,那刚才跑什么跑?”
刁子头痛嘴巴也痛,眼泪鼻涕跟着嘴里血水一道往外淌,想要给自己辩白几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左右两扇门,左边那宋家食肆,右边那场子里,不住往外头押出人来。
此时已经满场都是兵丁,举着火把、灯笼,映得到处灯火通明。
刁子是各处场子都轮值过的,认识的人并不少,不过片刻功夫,已是见得好几个眼熟的看场兄弟。
众人同样看见他,有那犯傻的已经叫道:“刁哥?”
一时那捉着他的兵丁乐了:“好个良民,贼人都要叫你哥咧!”
刁子还想分辨,眼前一黑,却是被人从头上直接罩了个黑布罩下来,等那辩解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又是漏风,又是隔着布,嗡嗡嗡嗡的,哪里还有人去听。
后院里,宋妙安安静静待在房间。
她听到前头叫闹声、喧哗声、喊声、下令声,又有马蹄声,脚步声。
如此动静,人自然是睡不着的,何况孙里正家中又出了事,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因这事出得太过凑巧,她忍不住怀疑会不会跟朱氏来陪自己住有关,也帮着悬一颗心。
既然睡不着,时辰虽然早,她还是干脆起了身,因怕无意中添乱,也不敢出去正堂,只点了灯,就在房中研磨洗笔,慢慢去算最近赚到的钱,另还有排在最前,将要还的债。
正算到一半,就听外头有人敲门叫道:“宋摊主,我看你点了灯,人是醒着的吗?”
宋妙听那声音是秦纵,应了一声,把笔放下,又将门后挡放的椅子挪开,一手捉了一旁桌上的刀,一手去开门。
见外头果然是秦纵,她才放下了心,叫了声“秦公子”,又问有何事。
秦纵乐得跟个猴儿似的,嘻嘻笑道:“今儿我们出大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