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她倒不如带了小的,回去再嫁,找个好的,说不得日子要比现在好过得多。
朱氏劝无可劝。
扪心自问,换一个人,遇得这样的丈夫,早就跑了。
弟媳能忍到现在,已经十分难得。
那弟媳哭完,才要带着孩子走,就发现幺女并那行三的儿子双双发了高烧。
一时家中请大夫的请大夫,熬药的熬药,出去打听消息的打听消息,闹得人仰马翻。
朱氏把能用的人都用上了,连娘家兄弟都被她喊着去帮忙打听孙二此时下落。
结果等到人次第回来,先得知昨晚城中大搜检,一下子查了十余间赌坊,里头的人都被押走了,又得知孙二也在其中,再想打探,就没有人肯吐露后续了。
按大魏律令,赌博者杖一百,数额重大者,倍增之,坐牢一年,再重者,视罪而定。
以孙二赌博的金额,又是累犯,想也知道这杖责是挨定了,只不知道多少下,要不要坐牢而已。
“老二无所谓,杖责就杖责,坐牢就坐牢,我也管不动了。”
“可他上有老,下有小,尤其小孩都不曾嫁娶,日后还不知道要靠什么谋生,要是有个因赌入狱的爹,一辈子都要受影响。”
朱氏稍稍解释了几句来龙去脉,却有更深的话,当着宋妙这个外人,并不好说。
于朱氏而言,孙二毕竟是丈夫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受连累是其次,要是最后真的和离,以孙二叔、二婶素日行事,是不可能会叫媳妇把孙子孙女带走的。
但两个半入土的老人,如何带得动人?
最后还不是要自己一家帮着拉扯。
朱氏自己的儿女都看顾不过来,当然不想带堂弟的孩子,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堂弟,平日里躲都来不及。
但她毕竟只是一个侄媳妇,什么都不好做主,还得把丈夫叫回来。
“老孙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怪吓人的,我使人去找,个个都说打听不到,我想来想去,昨日在你家见得那几位……”
朱氏说着说着,忽然就停了下来。
宋妙何等醒目,自然不用她把话说尽,主动接道:“婶子是想着跟辛巡检他们打听打听,若是方便,帮着带个话,是也不是?”
朱氏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本想着自己上衙门去找,这会子就是来叫女儿去帮忙看着他叔叔那一门的,但我与那辛巡检拢共也没说几句话,跟另几个衙门的官爷也只是混了个眼熟……”
“婶子放心,只是打听个消息而已,我这就去一趟京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