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紧急,秦判官,还得请你去找那韩砺说一说。”
秦解连忙叫道:“知府!”
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郑伯潜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转头又对张铮道:“眼下你要人给人,要东西给东西,要是还没个进展……”
“官人放心,三日之内,下官必定……”
“三日?”郑伯潜冷着脸道,“今日朝会,不用陛下追问,候朝时候已是不知多少官员来找我,曹、李两位相公家中都有人给那肉药倒,朝中御史台七八个人轮番骂仗,弹劾我等尸位素餐的折子有多厚不用说,那唾沫都要喷我脸上了——你让我等三日?”
张铮的额头上顿时冒出汗来,幸而他到底肤色黑,看不怎么出来。
“后日一早,若不能给个交代,你替本官去上朝!”
这自然只是气话,可其中逼催之意,让人装傻都不能。
张铮不敢怠慢,擦了一把汗,匆忙退出去召集人手不提。
见得郑伯潜发了火,秦解本来一肚子不满,却也不敢此时抱怨。
但张铮走了,郑伯潜对着秦解,态度又缓和了不少,道:“把那韩正言借给左院,你自然不愿,只是上下一盘棋,他张铮丢了脸,你们右院难道又能独善其身?莫说军巡院,就是京都府衙都要受连累。”
又道:“况且正言此人能力不凡,他既来了,就要多给他立功、干事机会,要他晓得在此处有许多地方可以施展,不要有太多你我区分,才是长久用人之道。”
眼见秦解不爱听,他又把前次那闵夫子过来,想要邀那韩砺帮着协助治水患的事情说了。
秦解本就气得脸绿,此时那额头都绿得发黑,怒道:“世上哪有这种道理!凡事总要讲究先来后到吧??”
“若要治水患,难道京中没有水患要治?看今年这雨水,说不定又是一场大涝!正言留在京中,岂不是比去那什么鸟不拉屎的外州更能施展??”
连粗话都骂出来了。
但不管如何,秦解最后还是让了步。
他当着郑伯潜的面诺诺连声,一回自己屋子,便写了一封书信,叫来心腹,让早早送去给韩砺。
另一头的酸枣巷中,韩砺却并不知道后头还有这样一番插曲。
他在宋家后院屋子里做木工,宋妙与程二娘也在后院井边准备次日出摊食材,偶尔过来,先问要不要午睡,又问用不用搭手,得知不用,便给他拿了干净布巾,后续只管添茶送水,或又送些小食。
一下午功夫,韩砺一边干活,一边好像只跟宋妙说了几回话,眨眨眼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