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她和平时一样,总围着那条补好的围巾,会带着许多零食、偶尔分给别人,也会在玻璃上画画、画得太丑了会被自己逗笑;
唯独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既不会冷着脸、也不会瞪他一眼,从有时还能说几句话,成了彻底漠视的关系。
张述桐从前有点认死理,原本还赌着口气,想找出真正的“凶手”,然后堂堂正正地告诉对方真相;
可不曾想,那就是两人说过的最后一次话,他胸口堵着的那口气以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散去了,这起冲突也成了彻底封印在心里的往事。
时隔多年,再次回想起来,早已谈不上气不气,只觉得当初肯定有更好的方案。如果说得出了什么结论,那应该是那条围巾对顾秋绵很重要。
有一些事情你在心里装了许多年,不会刻意地记起,可一旦出现在你的脑海,你总会绞尽脑汁地去思考对与错、更好的办法……千方百计,无济于事。其实你想要的不是对错也不是结果,而是对无法挽回的事物本身感到惋惜。
张述桐十几岁的时候研究出一套将人分类的方法——当然现在不用了——具体操作是:
如果遇到特殊点的、琢磨不透的对象,会把这个人的谈吐往看过的小说漫画里的人物套一套,如果能套个八九不离十,那就可以归类为一个模版,差不多就懂了。
他曾拿顾秋绵套过,得出的结论是高冷范的大小姐,但后来发现不对,她更像是对多数事都不太在乎,既然不在乎,就不用耗费精力,才给人孤僻的感觉。
就比如此刻,他总觉得顾秋绵是在瞪他,等真的撞上她的视线,事实证明,是张述桐想得复杂了。
她脸上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找自己兴致问罪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站在那,宛如述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挪一挪椅子,让我进去。”
这时候再换座反倒显得矫情,张述桐往前提了下板凳,感到一阵香风从身后飘过。
再看顾秋绵,顾大小姐重返故地,新同桌却是名不识相的男生,何况两人还有点仇在,想来心情并不愉快。
她只是将书包放在课桌上,一言不发地收拾起东西。
她不说话,张述桐也乐得清静,有的女生他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想法,还有的怎么也琢磨不透,无论年纪。顾秋绵就属于后者。所以想少浪费点脑细胞。
何况他心里装着一件更重要的事——
答应的杜康的话是做不到了,路青怜的旁边和前面已经被人占上,但她前面的前面,还空着一个座。
也幸亏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