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看自己这么“积极”破案,干脆拉顾秋绵回家的时候也把他带上;
话说回来,原来这几天顾父不在家,顾秋绵上放学都是由老宋拉着的。
说到顾父,张述桐又问宋南山:
“下午的事跟她爸说了没?”
老宋却笑道:
“你看,秋绵,这小子比你自己都急……”
张述桐闻言无语,本以为顾大小姐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谁知顾秋绵偏过脸去,沉默地看着窗外,似乎每次提到她父亲的时候都会这样。
结果就是两人谁都没接他的茬。
老宋只好打圆场:
“说了说了,交给大人处理就好,你们放心,而且李艺鹏他妈妈我之前接触过,那个人就是……反正情绪上来了什么都敢说,要不是这几天秋绵爸爸没在,我都不想告诉她,省得坏心情。”
但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张述桐却从内后视镜里看到他眨了眨眼。
张述桐突然意识到老宋说的“正事”可能真不是送顾秋绵回家,也许还有别的,于是闭嘴不再多问。
老宋又笑着说,既然出了学校,那就开心点,周末好好玩玩,为师特地批准你俩这周不用做作业;
说完打开收音机,里面正好播起了一首歌。
张述桐没话可讲了,他盯着窗外,外面的走走停停的人很多,车的隔音不算好,却有种与外界隔绝的感觉。
空调的暖气吹的人倦怠,热风中夹杂着阵阵香气,这种味道当然不可能是老宋车里的,而是顾秋绵带上来的。
张述桐也分不清是衣服上还是头发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的味道,他这人对香味很迟钝,香水味是香,洗衣液味是香,沐浴露当然也是香的。
他现在才意识到离顾秋绵很近,明明已经做了两天同桌,可这期间都没有这种感觉,也许是狭窄的车厢放大了这点;
红色的福克斯小车缓缓行驶在道路上,两旁的行道树与行人也缓慢后退。
校门口方圆几里人流如织,宋南山显然是个熟手,降档升档,松油补油,他脾气急,时不时还要按上几下喇叭,车子在他手里像是条抹了油的游鱼,穿梭在密集的人群中。
自然吸气发动机高亢的嗡鸣不算悦耳,但也不算难听。
一时间车里静默,他们在车外有很多话能讲,可上了车反倒哑口无言。
若隐若现的烟味与香味在鼻子里乱窜,耳边飘着的那首老歌,应该是郑钧的私奔:
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
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浪陪我两败俱伤;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