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便很高情商地说不,还是要谢谢你;
谁知顾秋绵闻言眨眨浓密的睫毛,突然泄气似地趴在桌子上,嘟囔道:
“哎呀你这人是不是淋雨淋多了……”
“什么?”
“本来就傻,我看一淋就更傻了。”
张述桐闻言撇撇嘴,这人居然还觉得自己傻,那刚才穿着拖鞋和睡衣冲进雨里的是谁?
他们相互看着眨了眨眼,越看越觉得对方才是真正的傻。
“你怎么知道有人跑家里来?”顾秋绵又问。
张述桐便和她简单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推理,要是清逸在这肯定会听得两眼发光,可顾大小姐显然不是推理狂,她听得倒很认真,时不时插几个问题,可等到张述桐讲完了最精彩的地方,她反倒撇撇嘴问,然后呢?张述桐说然后我就坐这里吃面了。顾秋绵翻个白眼,好像想听的根本不止这些。
但也没办法,现实中的推理总不会像电视中那样精彩,自己也不是职业侦探,于是张述桐也识趣地住了嘴,换了一个问题:
“你家里一直备着高汤?”
“你觉得这种面很好吃啊?”
“汤不错。”
“吴姨手艺很好的,这只鸭子从下午煲上了。”
“等下,这个汤是你晚饭?”
“昂。”她说,“不然呢,当然是剩的晚饭。”
顾秋绵心情不错地解释道:
“我碗里的没喝完,本来想倒了,结果你来了,正好不用浪费。”
张述桐刚停下喝汤的动作,她才哼了一声,说你看你果然傻吧,这就被骗到了,谁家下面条用碗里面那点汤,还有一大锅呢。
“待会别忘了吃感冒药。”她又补充道。
“不用吧。”
“不行,我说吃你就得吃。”
张述桐点点头,在这种小事上他从不倔。
这样也挺好的,他不问顾秋绵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心情怎样;
顾秋绵也从不主动提及,说自己心情好不好。
不过聊着聊着,顾秋绵突然站起来,凑到他头附近嗅了嗅,张述桐猝不及防,她却已经坐回去,笑得像朵娇嫩的花似的:
“我就说怎么看着你像没洗头,你是不是用成护发素了?”
“那个红瓶的?”
“对啊,那是护发素,蓝瓶的才是洗发水,傻子。”
“……”
“你头发现在好油啊。”她身子笑得直颤。
好像看见了什么滑稽的事,也许在训练家眼里,是一只杰尼龟戴上了墨镜。
张述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