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唾沫,等到口干舌燥,精疲力尽,然后握握手冰释前嫌吗?
而且“冰释前嫌”还是最乐观的结果,其实他原本觉得“半信半疑”就不错了。
可顾秋绵偏偏就信了。
“你就这么信了?”他不敢置信地问。
“不然呢。”顾秋绵有力气翻个白眼了。
张述桐突然觉得一些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又听顾秋绵小声说:
“刚才也是我激动了,什么都没问清楚就冤枉你……”
张述桐便摇摇头说没事,怪我,不怪你。
她确实是个感性的女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无论对其他人是冷着脸也好漫不经心也罢,好像对上自己的时候总是如此。
张述桐想起当初的围巾事件,她也很激动,但后来又没事了。
他总算松了口气,拿张纸擦了擦头发,又说接下来你放心好了,看我把人全部揪出来,却没料想顾秋绵一抽鼻子,眼睛又有些晶莹。
张述桐不知道她为什么又要哭,他束手无策地坐在对面,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
“我肚子好痛……”顾秋绵又趴回桌子上,浓密的睫毛沮丧地重叠在一起。
这一刻张述桐再迟钝也知道该做什么,他庆幸自己把那个保温杯拿来了,也庆幸图书馆有台饮水机。
片刻后,一片袅袅的白气中,两人又对坐着不说话了。
顾秋绵在垂下眸子小口喝水,张述桐就看着她,其实挺想说你下次别这么情绪化了,就算真是我干的,那告老师收拾我不行吗,非要委屈自己干嘛。
他总归有些歉意,于是问她要不等事情解决,这个周末我请你吃饭?
“吃什么?”
“嗯……中餐还是西餐,你喜欢哪个?”
“你随便吧,反正我喜欢吃的你又请不起。”她嘟囔道。
张述桐无奈地想,好像确实如此。
他觉得一顿饭的200块钱就算大餐了,就这还要动用过年攒的零花钱,张述桐便想顾秋绵喜欢吃什么,当然,是糖醋里脊盖浇饭之外的东西。
很遗憾,他就记得一个披萨了。
张述桐正要询问,顾秋绵却扭过脸去,“算了,还是我请你吧,你帮我找到是谁干的,我请你吃饭,正好……”
张述桐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正好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那接下来需要你配合一下。”
“配合什么?”
张述桐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本来没想这样做的,可有了这场变故,如果顾秋绵能参与进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