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来是真的了。
斐云迪悠悠地叹了口气,疲惫的俊容上忧色更是显重,但此刻除了先定下她的心,却别无她法。
“夏夏,你别急,医生说你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等时间久了,就会好起来的。况且就算你不记得也没什么,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照顾你。”
会好起来吗?
知夏抿着唇,那抹苦笑显得有些牵强:“希望如此。”
……
夜里冷风吹在身上的确凉意十足,尤其是半冷的春夜里。斐云迪怔忡了片刻,等知夏睡熟了后,他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倾直去了主治医师的值班室。
这个时候,斐二少的造访无疑是坑爹坑娘的,斐云深此刻正在与周公会的起劲,一觉好梦正爽,无奈才梦到一半,那坑爹的敲门声就像催魂一样啪啪作响。
这么冷的天,习惯裸睡的斐云深翻了个身,实在不想起来开门。他自然猜得到这么晚叫门的人,还能有谁,不是他那宝贝二哥还能是谁?
说不准他不应,装死了就会自动自觉地滚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不动敌却动,那敲门声比锁魂的还要起劲,一声比一声震耳欲聋,斐云深耐不过,披了一件睡袍,脸色拉得老长:“来了来了,大半夜就你事多!”
斐云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顺手带上了门,自动忽略了老三的一张被打搅睡觉的臭脸。
靠在沙发上,想了想刚才知夏的情况,说:“老三,你前几天在看知夏的病况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
斐云深想想,自己被这一搅和铁定也是睡不着觉的,现在都快五点了。拿了两杯速溶咖啡,不缓不慢地泡好,递给斐云迪。
他浅浅地抿了口味苦的咖啡,脸色有些疑惑:“异常倒是没有,虽然那一枪是重了,不过还好是射偏了,休养一阵子也就好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发现什么了?”
斐云迪呵了一口气,深邃的黑眸中氤氲不清着复杂的神色:“我想,知夏现在应该是失忆了。”
失忆?
天。那么狗血的事情,也能碰到?
斐云深有些不可置信,随即脸色也收敛了一些,正色道:“你刚才那样说,我是不太信的。不过再仔细一想,你那小女朋友被转送到医院的时候,好像是说头部受到过重击,再加上情绪不稳,来个暂时性失忆也不是不可能。”
是了。
那天,知夏倒下去的一刹那,额角的位置重重地砸在了路头拐角的石头片上。或许,真是那一击……
斐云深看着一脸复杂的二哥,莫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