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角线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刻意拉远。
吃完面,倪鸢?碗收到厨房去。再回来,就换了个位置,挨着周麟让坐下。
鞋面在周麟让脚上磕了磕,“?生?啦?”
“我是真的想给?擦干净,但是擦不掉,”她辩解,“也不能怪我啊。”
周麟让没生?,但用手掌在她的帽顶上泄愤似的压了压。
倪鸢戴了谌松的毡绒帽。
烧明火唯有?点不好,容易落灰尘。
倪鸢如果嫌麻烦不想洗头,就戴着帽子挡一挡。帽子大,两边的护耳耷拉在脸颊旁,更加显得她脸小。
倪鸢躲开:“不能压,会长不??。”
周麟让见外面的风停了,??臂擒住帽子,倪鸢的脑袋卡在了他臂弯里。
“跟我去打球。”周麟让说。
倪鸢感觉快要不能呼吸,帽子歪了,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自己去不行吗?”
周麟让:“我找不到球场。”
倪鸢:“就在老年协会活动室那边,我们乐团练琴的地方,?之前去过的。”
周麟让:“不记得路了。”
他强行抓着人往外走。谌松去午睡了,谌年不在,倪鸢孤立无援。
倪鸢扑腾了两下,转念?想,独处的大好机会,她为??么要拒绝?
于是拍拍周麟让的??背,大义凛然道:“放开我,我跟?走。”
谌松的帽子还是太大,又笨重不方便,倪鸢脱下来,挂在屋檐下晾衣的竹竿上,准备待会儿回来再拿进屋。
顿感脑袋凉飕飕的。
忽然又一热。
周麟让摘了自己的鸭舌帽,扣在她头上,“走了。”
倪鸢:我要追你,?倒是比我还主动。
球场上没有人。
除了他俩,剩树上还有两只小麻雀啾啾。
云层飘浮不定,天气?会儿阴一会儿晴,地面是干的。
周麟让拍了几下篮球,在三分线外起跳投篮。
篮球从网兜里穿过,????朝倪鸢砸去,她畏惧又笨拙地伸??去接,被周麟让拦下。
球到了他??里好像变得很听话。
“让我试试。”倪鸢说。
周麟让把球给她。
倪鸢投了?个,没中。
“再站近?点。”周麟让说。球框太高了。
倪鸢挪近几步,学着他的样子在地上拍了拍,然后跳起来一掷,这次中了。
似乎有了点手感。
虽然命中率不??,但是倪鸢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