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成了荷池,他也会临风凭吊,记得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若她一直想不明白,将来沈度对她仅有的那么几分真心也只会烟消云散。
姬央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是家中主母,迟早要接手中馈的。阿姑年纪大了,大嫂身子也不好,五嫂一心寄情诗词字画,除了我能站出来还有谁能站出来啊?”
瞧瞧,这心结才打开了一点儿,就开始处处为沈度着想,变着方儿地讨他欢心了。
“那是,我们央央终于长大了。”沈度捏了捏姬央的鼻子。心里想着,保济寺那哑巴和尚忽悠人的本事的确厉害,他那功德算是没白捐。
“不过,我虽然有信心,但从没有管过家,一时也未必比得上谢二姑娘……”姬央拿眼睃着沈度,给自己先保个底。
沈度无奈地长叹一声,“你这醋是打算要吃一辈子了是吧?”
“谁让你曾经居心不良。”姬央嘟囔道,心里不是没有芥蒂,可沈度有句话说得没错,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拗于过去只会伤人伤己。
姬央的性子本就有点儿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成分,所以别人欺负她并没什么压力,因为她总是轻易就原谅。
沈度摸了摸鼻子看向姬央,“你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请教大嫂和五嫂。阿母也会指点你的。”
“那先说好了,要是我做得不好,你不能怪我,得让我慢慢学。”姬央提出要求道。
“以你的脑瓜子想做不好都难。”沈度道。
哎哟,这评价可太高了,每当沈度不遗余力哄她时,姬央总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受,总觉得他背后又不知藏着什么心思。
“不过你也须记得水至清则鱼,人至察则无友这句话。”沈度提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