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雕刻的手艺还行,不过他住在乡下。他什么时候注意过咱俩啦?”
“也许他坐在廊上时看的是我们,而不是斯蒂芬妮小姐呢。如果我是他,我就会这样。”
杰姆眼睛直直地望了我半天,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我们回家之后,杰姆把那两个人像收进了他的箱子里。
不到两个星期,我们又发现了一整包口香糖,两人大嚼特嚼,杰姆也忘了所有来自拉德利家的东西都有毒这回事了。
又过了一星期,树洞里又出现了一块失去光泽的奖牌。杰姆把它拿给阿蒂克斯看,他说这是拼字比赛的奖牌。在我们出生之前,梅科姆县的学校每年都举行拼字比赛,优胜者会获得奖牌。阿蒂克斯说这肯定是谁丢的,你们去周围打听了吗?我刚要告诉他是在哪儿发现的,杰姆就向后踢了我一脚。杰姆问阿蒂克斯是否还记得有谁赢过奖牌,阿蒂克斯说不记得了。
我们最大的收获是在四天以后。这次是只不走的怀表,挂着表链,还有一把铝制小刀。
“杰姆,你觉得这是白金的吗?”
“不知道。我要让阿蒂克斯看看。”
阿蒂克斯说,如果小刀、表链等所有这些都是新的,差不多能值十美元。“你是不是在学校里跟人换的?”他问。
“噢,没有!”杰姆从口袋里拉出爷爷的怀表。这只表阿蒂克斯允许杰姆每周戴一次,但要小心保护。在他戴表的那些日子里,杰姆走路就像踩在鸡蛋上一样。“阿蒂克斯,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改用这只。也许我能修好它呢。”
杰姆对爷爷那只怀表的新鲜劲儿已经过去了,而且戴表也成了一天的累赘,杰姆就感到没有必要每五分钟看一下时间了。
他修得不错,只有一个弹簧和两个小零件没有装回去,可是那表还是不走。“唉——”他叹了口气,“没办法了。斯库特——”
“嗯?”
“你觉得应该给送我们东西的那人写封信吗?”
“好主意,杰姆,我们可以谢谢——怎么了?”
杰姆捧着两只耳朵,把脑袋摇来摇去。“我弄不明白,我就是弄不明白——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斯库特……”他望了望客厅的方向,“我真想去告诉阿蒂克斯——不,我觉得还是别告诉他。”
“我可以帮你去告诉他。”
“斯库特,你别去。斯库特?”
“什——么?”
他一晚上都憋不住想要告诉我什么。他会脸色发光地凑近我,随后又改变了主意。这次他又改主意了。“噢,没什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