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橄榄球,可是一点也不好玩。迪儿问我想不想去刺探怪人拉德利。我说去打扰他不好,就用下午剩余的时间给迪儿讲了去年冬天发生的事。他听得很来劲。
我们在晚饭时分了手。饭后,杰姆和我刚要开始晚间的常规活动,便看见阿蒂克斯做了一件让我们好奇的事:他拿着一根加长电线走进客厅里。电线头上还连着个灯泡。
“我出去一会儿。”他说,“等我回来你们可能都睡了,现在就跟你们说晚安吧。”
说完,他戴上帽子从后门出去了。
“他是去开车。”杰姆说。
我们父亲有几个特点:一是,他从不吃甜点;另一个就是,他喜欢走路。从我记事起,家中车库里就有一辆雪佛兰车,保养得非常好。阿蒂克斯开着它出差跑了很多路,可是在梅科姆,他每天徒步去办公室,来回四趟,差不多走两英里。他说他唯一的锻炼就是散步。在梅科姆,如果一个人心中没有明确的目的去散步,那就可以断定这个人的头脑出了问题。
晚些时候,我向姑姑和哥哥道了晚安,正捧着一本书读得起劲,却听见杰姆在他房间里弄得嘎嘎乱响。他-上-床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于是我敲敲他的门说:“你干吗还不睡觉?”
“我要去镇上一会儿。”他正在换裤子。
“为什么?杰姆,现在都快十点了。”
他知道,不过他还是要去。
“那我和你一起去。你说不行也没用,反正我要去,听见了吗?”
杰姆看得出来,要想把我留在家里就得和我打一架,估计他想到打架会惹恼姑姑,便很不情愿地让步了。
我很快穿好了衣服。等姑姑熄灯之后,我们悄悄从后门溜了出来。今天夜里没有月亮。
“迪儿肯定想去。”我小声说。
“他当然想去了。”杰姆很不高兴地说。
我们翻过车道边的矮墙,斜穿过雷切尔小姐家的侧院,来到迪儿的窗下。杰姆模仿鹌鹑叫了几声,迪儿的脸出现在窗子上,又消失了。五分钟之后,他便打开纱门溜了出来。作为一个老手,他一直等我们走上人行道才开口。“出了什么事?”
“杰姆想去逛荡。”卡波妮说过,所有男孩到这个年龄都这样。
“我只是有种预感,”杰姆说,“只是预感。”
我们走过了杜博斯太太的房子。它门窗紧闭,空空地矗立在那里,她的山茶花与野草长在一起。从这儿到街角的邮局还有八幢房子。
镇中心广场的南侧空荡荡的。每个角上都有一种叫“猴难爬”的大智利松挓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