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我们前面,你肯定没看见她——她在和斯蒂芬妮小姐说话。我听见她说:是该教训教训他们了,他们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下一步他们是不是会以为能和我们通婚了。杰姆,一个那么痛恨希特勒的人,怎么转过脸来就对家乡人这么恶毒呢?”
杰姆突然狂怒起来。他跳下床,抓住我的脖领子使劲摇晃。“我永远不想再听到那法庭的事,永远,永远,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再不要跟我提起它!你听见了吗?出去!”
我惊讶得忘了哭。我溜出杰姆的房间,轻轻带上门,免得声音太响又惹他发作。忽然间,我觉得很疲惫,我想阿蒂克斯了。他在客厅里,我走过去,想爬进他怀-里。
阿蒂克斯笑了。“你现在太大了,我只能抱着你一部分。”他把我揽到身边。“斯库特,”他轻声说,“别生杰姆的气。他这些天很难过。刚才我听见了你们的谈话。”
阿蒂克斯说,杰姆正在努力忘却什么,但实际上他只是把它暂时放一边了。等过一段时间,他可以重新思考了,也许能把这些事情梳理清楚。等杰姆能冷静思考时,他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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