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顺着筒口爬出来,慢慢钻进了老阮的嘴里,看着那一对对蜈蚣脚在老阮的嘴边蠕动,我心里就一阵阵地发寒。
太恶心了,想当初我吃下冰蚕蛊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恶心。
白老狗和何文钦也被我们折腾出来的动静吵醒了,纷纷钻出帐篷查看情况,何文钦一看到古婆婆在老阮身上下蛊,当场就火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他一边吼,一边朝我们这边奔过来,白老狗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给抱住。
何文钦扭着身子想睁开,可他的力气不比白老狗,折腾了半天就是脱不开身,白老狗也是累得猛喘气:“何文钦,你特娘的消停一会儿,想累死你爹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白老狗还不忘占人便宜。
古婆婆拍拍我的肩膀:“行了,放开他吧。”
我这才放开老阮,白老狗实在支撑不住,也把何文钦给放了。
老阮缩着身子跪在地上,玩命地抠自己喉咙,干呕声一阵连着一阵,可那只入腹蜈蚣就是死活吐不出来。
何文钦冲到到老阮身边,一脸怒气地瞪着我和古婆婆,刚才他被白老狗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也喘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
白老狗也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问古婆婆:“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还给老阮下蛊了?”
古婆婆收起竹筒,闷闷地回了句:“你问问老阮,他这一路上都干了什么吧?”
老阮抬起头来看着古婆婆,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古婆婆就对他说:“现在你身子里有我种下的一条黄龙,如果你再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儿,不用我发话,黄龙的毒性就会发作,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何文钦大概是从古婆婆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问题,表情也变得错愕起来,看看古婆婆,又看看老阮,还是半天没说话。
我算是看出来了,何文钦和老阮的关系非同一般。
古婆婆俯视着老阮,一脸冰霜地说:“说吧,在后面跟着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
一旁的白老狗又忍不住发问:“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是?”
古婆婆就把老阮这一路上做得那些肮脏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并告诉白老狗,是我第一个发现了老阮身上的种种异常。
白老狗听完,也附和似地说:“这一路上老阮总是拖慢速度,可我想到他刚得了一场疟疾,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就没朝别的地方想。”
完了白老狗又转过头来问我:“你是第一个发现老阮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