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着双脚,郁闷地嗷嗷直叫。
突然间,她动作顿,声音也跟着停了下来,然后像只小乌龟似的从枕头里缓缓抬起了脑袋。
她想起昨晚在迟怿家的那一幕。
那大概是她这个梦的由来。
当时她看到他光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羞得放下礼物就跑,却被他拉着手腕拽了回去。
此刻回想起来,总觉得他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
特别是后来,他和她鼻尖相抵,哑着声喊她果果的时候,是想和她说什么,还是......
想亲她?
不不不......
当这个大胆的念头从心底冒出来的时候,她立刻摇着脑袋否定了这个想法。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想亲她,迟怿也绝对不会的!
他可是在国旗下宣过誓绝不早恋的!
所以......
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大概......
她翻个身,望着天花板,暗自猜测道:
像上回那样,帮她拿掉米修沾在她头发上的毛?
姨妈期到了第三天,带来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岑景卓还是坚持打车送岑果去学校。
今天的天气不错。
缓缓升起的初阳照在马路两旁盛放的玉兰树上,洒下片金色的光芒,清晨的微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带着暮春时节特有的芬芳。
岑果却无心欣赏。
因为那个羞耻的梦她早上都郁郁不乐。
车子很快停在了校门口。
岑果下了车,拎着装着水果和酸奶的保温手提袋,无精打采地往校门口走。
路过门岗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往里面瞥了眼。
恰好对上迟怿投过来的目光。
她呼吸一窒,脚步下意识地顿住。
“早。”
迟怿从里头走出来,冲她微微笑。
那清隽的笑脸和梦中那张撩人的脸重叠在一起,股突如其来的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
她目光闪烁着,紧了紧拎着手提袋的手指,努力挤出一个笑:“......早、早!”
竟然紧张到结巴。
岑果懊恼地咬了下唇,看着迟怿越走越近,心底竟生出一股想逃的冲动来。
她生生忍住那股冲动,强自镇定地找话题:“你......今天又值日啊?”
原本想着他会回答“是的”,然后她再顺水推舟地来一句“那我先走了,拜拜”,便可以佯装自然地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