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果忙说:“不用了,我在路上买点吃的就好......”
“外面的东西又油又咸,能不吃就尽量不吃。”岑景卓边说边往厨房走,“爸爸已经擀好面了,煮一下很快的。”
擀好面?
爸爸还会擀面?
岑果不由地好奇,放下书包和水杯,跟进了厨房。
就见岑景卓走到燃气灶前,打开油烟机,熟练地点火、倒油,而他身后的流理台上放着一小篮面条,那又薄又长的宽面,和外面买的几乎没有区别。
她指着那篮子面条,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这面是爸爸自己做的?”
“嗯。”岑景卓说着便将切好的番茄丁倒进锅里,只听滋啦一声,香味扑鼻而来。
他一边翻炒,一边淡声回道:“之前爸爸在西北山区的时候,经常自己擀面条。”
这是岑景卓第一次和岑果提起西北山区的事。
八年前的那场变故,他辞去医学院副教授的工作,只身前往西北山区,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基层医生。
那里资源匮乏、交通不便,生活条件可想而知。
岑果沉默下来,视线落在那篮细长柔软的面条上,心隐隐有些痛。
她忍不住想,如果当年妈妈没有抛下爸爸一走了之,爸爸是否还会选择那样艰辛孤苦的方式来转移心灵遭受的重创?
只可惜那时自己年纪还小,没能劝妈妈留下,也没能替爸爸分担痛苦,即便到了现在,也只会给爸爸平添烦恼......
思绪纠结着,岑果的眼底慢慢浮起一片水雾。
岑景卓见她靠在一旁的流理台前,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说:“你去外面等着吧,这里油烟大。”
“嗯。”岑果回过神,慢慢走出厨房。
岑景卓趁着往锅里加水的间隙,扭头看了眼她无精打采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岑果坐在餐桌前,对着岑景卓刚刚看的那份报纸发了一会儿呆,忽地想起还没和迟怿说过在家吃早饭的事,便打开手机给他发微信。
消息发出去的时候迟怿正在厨房里煎鸡胸肉。
手机放在外头的餐桌上,信息提示音又轻又短,他并没有听到。
一旁的破壁机传来滴滴滴的提示声,浓浓的香味蔓延过来,是燕麦米浆打好了。
迟怿将煎得两面金黄的鸡胸肉装进盘子里,又接着煎蛋。
小火慢热,透明的蛋液渐渐凝固成白色,中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