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餐。
白露,辰侈阴狡,以人疫重损二朝肱股,士卒恐,谣诼四起,歌恶邪日久,上干和气,天之所弃,疫疠为灾。式微,二皇下诏,划疫区,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
后三日,谣谤鲜矣,三军莫不敢言。
二日,二皇请驾拈香,文武随班拜求,赤羽幢摇,祈天赐福,疾乱宁息。
四日,军士自叨执掌,是夜,东帝酒敬亡魂,自为歌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慷慨伤怀,君臣涕泪,三军复宁。
至此,监军督计,疫祸十日,二朝将战折损十余,士卒不可数计。
十一日。晴。
信炮响亮,东营门开,旌旗扬展如云蔽日,北辰外使,持信而至。
东南二皇高坐其位,袖展龙袍,百官跟随,如此宏景令来者不禁心生惧意,早闻东帝品貌非凡,今之一见,凤表龙姿自而出群,与北帝雌雄胜负隐然可分。
“北辰孙挚参见东帝、南王。”来者上前见礼。只是这一拜却未曾有人唤之免礼,一时北辰诸人尴尬万分。
“北辰一举损我将士无数,此番而来,莫不是要见我等之笑话?”沈容与一侧忽而开口,寒目望来,神情带讽。
北使面皮僵了一下,不及细想,却被东帝一道声音,惊得差点窒了息,
“来者可是北辰相国孙挚?”
“正是孙挚。”
话语一落,四下哗然,不想北辰此番遣使而来,竟是搬动了一国之首宰的相国,古来二军交战,使节难逃杀害以供敌军泄忿而扬威,看来北辰此局赌大。
轩辕识了此人,对此不置可否,只道。
“相国连夜赶至,应是北辰有事通传,直言罢。”言语清朗,不见三分愁色,也并无加难于他,如此磊落气魄,孙挚不禁心生佩服。
“孙挚一来,奉我帝之旨奏上北帝亲笔国书。”说着俯伏将本献上。
轩辕直直望着跪伏之人,神色高深莫测,扬手接过侍官揍本,大掌一番,略云,不过一刻,玩味一笑,声音赫赫带着郁怒。
“北辰欲与我朝一举三战定江山?!”
四下闻言一片哄然,无数双惊怒眼睛刷地齐看向相国孙挚,剑出鞘成此起彼伏,王帐之内顿时剑弩拔弓。
孙挚神色倏然变白,缓缓环视众人一圈,心中闷恨交加,面上涩然一笑,泣而奏曰。
“老夫乃三朝阁老,一生为国。一子战死,一女和亲远嫁蛮族,但求巩固万世之皇基,不料世事多变,使臣一片苦心付之东流,如今膝下无血亲,但求东帝赐老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