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情感极限。”
“可于她而言无非是添了位师娘,只是换了身份,你们照旧会疼爱她。”薄允浓眉微拧,语气甚急。
“星君大人,事情不单是这样的。”身后有人声,薄允回身望去,匕清不知何时伫立在庭院后廊,素服长衫,挽着袖口,手里捧着裱一丛褙纸。
“匕清?你也知晓了什么。”他心头一凛。
匕清撇了眼沉默的天神,见他紧蹙双眉严厉非常,顿了顿才道。
“大人,近日六界风波不断,众仙又齐聚天庭其中关系错综可谓复杂。而那些排山倒海的言论和笑里藏针的六界诸人只会挑起东方崇恩圣地花神一族与龙家之间的冲突与不愉快。这种情况匕清已非第一回见了,纵使花神何等大度能忍,她毕竟是数十万年来艳冠六界的女子,虽许多仙家艳羡出口言伤,但她的身后是五方五老的之首的崇恩宗族,即便巾帼如百族岁化星君,在中央天宫的地位都不见得比之崇仰。但花神是。她从来都是六界玉骨!”
这话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薄允慌不迭地看向夜子硕,他像在沉思,心知匕清所言怕是说中了几分内里。
他从不插手六界之事,只是如今听匕清娓娓道来心中自有了几分较量。
这话也不假,数十万年的艳冠六界,无人能及,这种本能早已穿骨透心,可自个儿心念的男人不论是为了苍生还是私欲,却将另一个女子培养成为个婉风流转,风华不二足矣撼动她地位与天庭派系制衡的女子。
这之下,花神再心如止水怕真叫不正常了。
可匕清这端,却为方才说出口的话有些后悔,天神素来不喜仙家言论龙神女之事,况此间涉及前朝旧事他更不好多说,只想方才一路从玄天门而来但凡有仙家提及龙神女,多少青年才俊是何等的欣之与渴之,而这当初的一切便如数的附加在花神琼光之上,更甚,神女确实是有一副连男子都莫及的无畏大气。
妖界宫灵俊不惜为此公然反抗东海龙后,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事终究是天神心尖上的一道芒刺,这么多年他比谁都看得明白,纵花神妾心缱绻,但这个天下与龙神女的悲欢相比,虽妾心不轻,但天下犹重。
何况,花神之事暂可缓,不在朝日,但龙神女与这个苍生枯荣却是迫在眉睫。
而他匕清自己更清楚,私心底他是偏向龙姒裹的。
那场校验,夺去了他对她全部的注意与痛惜。
薄允观主仆二人间的言辞,无奈地笑了下沙哑的低喃。
“可綦瑧,难道数十万年来的守护终抵不过千年的朝朝暮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