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有伴,而死,从来就是一个人默默离去的故事。
沈容与伸出手揉了揉有些泛酸的眼眶。
……
“哥,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你,她或许已然爱着你,只是无法去爱你而已。”
他含笑道,声音淡淡的。
这场江山的赌局,刀光血影中,也许,并不只是你一个人入戏。
当轩辕琉铮随着东歌武班迈上竞技高台眼望百丈开外的北国大军时,那一阵沉默的北军立刻鼎沸不绝,伸着长颈纷纷望东张望。
相比北军面色的因得胜而张狂向他示威的举措,轩辕琉铮倒沉着得紧,在确定北军中无一抹小娇声音时,嘴角冷笑了一声,撩衣落坐。
“陛下,方才一局,我方败了。”南王抹了把汗,帕子一拧,落了满地的汗。
他着急啊。
“前方主位侧坐,可是国师淮阴?”轩辕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侧首问身旁的京墨。
“方才近些观看,此人容貌甚是脱俗,坊间有传淮阴之姿天下无双,且善用红绉作衣,应是此人不错。”
轩辕凝眉穿过丛丛的黑甲军潮,眺望远处一抹红色身姿,无端的,心中肃然警觉。
北帝且是傀儡,而那国师淮阴才叫真真不好对付。
此刻,随着一声鼓点如雨,第二轮竞技开始。
南越骠骑将军持枪从左侧出列,步伐极快,轩辕却看了一眼柠愿。
“你估计来马多少?”
柠愿怔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把纸团,蹲在地上一阵翻腾。
轩辕一看她这架势,头疼不已,咬牙切齿。
“你就不能折好放兜里?”
“每次看每次折多麻烦!”柠愿没好气,她这两天收到太多小条子了,都混了。
沈容与捂着被揍得酸痛的腰,弯下腰抽了张捏得最烂的纸递给轩辕,柠愿看了,嘿嘿一笑,往地上一抓,又把麻团纸塞回怀里。
这一幕串猥琐至极的动作好在只有近侧的几人看见,否则又是一桩真要叫人难以启齿的家丑。
轩辕扫了眼字迹,台下二将正对走进校场,制胜之举已然来临,闭嘴前最后问了句。
“有她消息。”
柠愿把头摇像拨浪鼓,望着校场中相互鞠躬的二人,紧抿唇,闭起眼睛。
她有消息,就好了。
场内骠骑将军一身玄甲战袍站定,望着十余丈外走来的身影。那壮硕到令人恐怖的身体愈发靠近,将他跟前的阳光收刮的一寸不剩,只余黑影。
骠骑镇定地望着手持大刀而来的身影,刚想上前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