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兵?”
夜綦瑧静静地撇了他一眼,长指微微比了个数字,男子脸色都变了。
如此规模,早已超出一场镇、压之战,这之总总唯有一种原因,就是夜綦瑧不但只谋镇、压而更要借之反击。
此次入囚本就是二人事先设好了局,天庭也唯只有这一处任外界何等风云变幻,一隅之内固若金汤。旧党日渐相逼,架言生事,贞臣之心步步唯恐,夜綦瑧一众早起杀心,此遭二人下囚,旧党眼见岂可失机,只欲倾巢而出杀之而后快。
这一番局中局,惊险得只道譬之犹如二虎斗于穴中,终将勇者胜。
“此次出去,且不论兵部能拨我等多少兵还是未知。如今,沧溟、精灵族加之西海禁兵,必将那帮老臣拉下神坛!”
冥王夤顼听夜綦瑧已有了准备,暗舒一了口长气,心道当年与夜綦瑧一同入仕为仙,曾于一屋檐下习礼数载。彼时他便深知,一干众子皆有头顶亲族老爹罩着,仰赖其恩,纨绔惯了,不免自诩不凡,偏生拿出自执掌沧溟的夜綦瑧没法,一身不同流俗之气韵硬是文武斐然,末来结识西海皇长子龙骁涵,二人或俊或雅,有勇有谋,互助功业很快便飞身仙班,位逼极宫。
只是若无与魔渊白素相恋一事,旧党把柄在手,步步伏杀。但凭夜綦瑧一身的惊才风逸,极宫显位怕已在望。
思及此,心中惋惜之余不免也生出几分佩服之意。正是风华正好、立功建业的年纪,为了红颜公然抗旨,真一笔情债,真不知是万劫不复还是天赐良缘。
正想着,捏着一双棋条的手摸底握紧,心中一动,“方才大殿之上,月老的话……我是说,咳咳,那个命中天女之事。”
“西海近日天象有异动。”夜綦瑧忽然扬声打断他的话。
“什、什么?”冥王夤顼显然没反应过来,“夜綦瑧,本王跟你没熟到这地步。”别什么事都扯上他,好像自己已经沦陷敌营的感觉。
夜綦瑧不理他径直开口,“龙二百年前便道西海会有位公主降世。”他抬首看向冥王夤顼的囚房,似乎是陷入某种沉吟,薄唇动了动,“月老也曾提醒过我。”
“这、这能代表什么。”
一个未降世甚至是不知能否降世的公主能对未来有什么改变。
夜綦瑧只是摇了摇头,默默侧身靠在硬冷的墙上,目光微移落到扣着缚仙锁的双手上,过了好久,才道,“……我真的好怕,我的未来不是她。”
夤顼心里一紧,响起白素离去前说的一番话,那字字如血的哀戚,心中更堵了口气怎么也喘不上来,“夜綦瑧,你是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