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散呢,你凭什么说散就散,你给我滚回来!
最后一溜烟儿直追着美人去了。
(五)
娘亲有个秘密,师公大人未必知道,我却知道。那就是每年的第一场雪时,娘亲都会去一个地方,一心谷外面的梨花林。
我知道扈桑偶尔会在那里小住,这样一来,也算在修羲境的地盘内,于族规无碍。我与他向来投缘,偶尔闲来无事,就会抱着美酒去他的地盘上与他共饮,谈天说地。
扈桑是正儿八经的远古神祗,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但是平素为人极为正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嘴巴牢靠得很。
唯一不牢靠的时候,就是被陈年老酿熏醉之时。所以我常常在把他灌得七荤八素之时,开始以言语诱之。
比如,今日。
一坛三千年东海陈酿下肚以后,扈桑脸色渐渐染上几分桃绯色,我试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脸,他眼神有几分朦胧地望着我,傻傻笑了一下。
我判断时机正好,便温和地唤了他一声,说:“扈桑,我有个事要问你。”
他亦温和道:“小白,你说。”
我唇角抽了抽,扈桑没醉酒前一般是唤我正名儿的,看来他果真醉了。
我说:“娘亲每年初雪都来此地找你,这是为何?”
扈桑说:“来看望重要之人。”
“什么重要之人?”我内心澎湃,看来娘亲背着我那貌美的师公大人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扈桑眼神有些涣散,“重要之人就是无比重要之人。”
我翻了个白眼,镇定了一下,继续问:“可以具体点么?比如说对方的名字?”
扈桑喃喃地重复了一句,有些不解地望向我。
我解释道:“我是说这重要之人的名字是什么,就比如说象小黑,小黄之类?”我深深地觉得自己这个比喻俗气了,约莫是和娘亲呆久了的缘故。
扈桑这时倒也不傻了,突然指着我,笑着说:“再或者叫小白?”
我一咬牙,果断点头:“嗯,大概就是象这类的名字,有吗?”
扈桑顿了一下,指了指房内,说:“你看到勿凝瓶旁边的那个琉璃瓶没有?”
“嗯,有何玄机吗?”我想了一下,娘亲以前在勿凝瓶里面呆过,莫非这个瓶子也可以装人?
“嗯,扈桑?”我从瓶子上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他,发现他已经睡昏过去了。
唉,这扈桑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以前和她说的那些所谓的天机也是,每每到关键时刻就一仰脖子,与周公约会去了。
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