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眼高手低起来。
透过以前的关系，想着还是要折回禁卫军去。
可人走茶凉，现在的禁卫军跟铁桶一般，他如何能插得进去。
脑子一转，便想到了柳家。
过去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柳家，如今上下都是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柳三公子在狱中没了，柳家老夫人也病倒在床多日。
整个院子上都是浓浓的药味，让人连好心情都没有了。
楚信由管家引着进了院子，脸色也不大好看。
在西北的时候，这西北侯的威名如何之大，外人等闲是一点造次都不敢有。
还从未见过府中如此萧条的时候呢。
心中万分感慨。
看样子，他今日走这一遭，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老夫人，楚家公子过来看您了。”
楚家本就一直都依附着柳家过活，过去多有联系，如今楚信上门也倒不奇怪。
“楚信见过老夫人，老夫人慈安。”
“咳咳，你来了。”
楚信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见到这般模样的老夫人。
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颓败之感。
要知道，她从前可是盛京城中响当当的人物呢。
无论是参加席面还是出席皇家活动，都打眼的很。
可今日瞧着，与那老妪也没什么不同。
柳家老夫人在外头人面前多是耀武扬威，对西北军一派的人倒是多几分客气。
因此楚信来看她，她心中是感激的。
“老夫人节哀，柳三公子若是泉下有知，晓得您如此挂怀他，也会不安宁的。”
听别人说到自己的孙儿，她那早就干涸的眼泪，充满了刺痛。
哭是哭不出来了，但胸口郁结着的那气，还是在肚子里头。
难受的要命。
“我那可怜的孙儿啊……”
声声哀叫的厉害。
楚信作为西北军的一派，对柳三公子的丧生也是有几分惋惜的。
本来这柳三公子就是养在家里头给续香火的。
现在他没了，就好似是个不祥的预兆一般。
意味着西北侯一脉要出问题。
大约柳家老夫人也是想到了这个，所以才会一蹶不振的厉害。
楚信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呢，却被老夫人开口给问住了。
“你今日来，不单单是看我的吧。”
楚信被她这么一问，脸上多了几分尴尬。
但事关自己的前途，他也不能不努努力。
于是心一横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