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也舒畅了许多。
“进去吧。”
“好。”
荣合堂的正屋之中,林相爷端坐其上。
而原本该与他平起平坐的荣康郡主,今儿却不见人。
寝室内,时不时的传出一些咳嗽的声音来,便知是病了。
至于是真的病痛,还是假的避人,只她心中清楚。
董氏感觉数十年被积压的委屈,在这刻得到了释放。
从来只要她逼人,却没有人逼她的时候。
现在,还真是痛快呢。
“儿子(儿媳)见过父亲。”
“孙儿(孙媳)见过祖父。”
“孙儿见过祖父。”
不管怎么说,林相爷还是他们的长辈,所以大房的人虽心中不喜,还是按着规矩见了礼。
林相爷自那日在朝中公开发言说要告老还乡之后,便一直在家中闲赋。
从前瞧他总是一副狡猾多疑的样子,如今卸下了官服,穿得简单朴实后,看着倒是与一般的家中老父没什么太大区别。
只是这人,若是真和蔼可亲,便是如董老夫人那般慈眉善目的。
生来就让人喜欢多亲近。
可若是如林相爷这般只不过是掩了心思的,倒是生了几分让人忌惮的心思。
“坐吧。”
“是。”
一家子人虽多,但话却少。
林相如今既然是“放手”不管朝中事了,自然也就不问林大爷和林行之的前程。
反而是将心思放在了孙儿林牧之身上。
“国子监的刘主簿曾是我的门生,因此老夫与他倒是能说上几句话,听闻你在国子监中的表现很好,无论什么时候考试,都总能拔得头筹,好好学,日后定有大前程的。”
“嗯,孙儿知道。”
原本想借着这口子,与大房的人拉近些关系。
奈何一个二个的都跟锯嘴葫芦似的,问一句,答一句。
答的话还连气口都不留。
让林相爷这个久经朝堂的人都觉着有三分尴尬了。
还好此刻管家来报,说是午膳准备好了。
于是一众人就起身去了吃饭的花厅。
今日无外人,所以一家人团坐在圆桌上。
只是个个都无话,全然没有在董家的那样放松。
还是林相爷率先打破的僵局,端了酒杯,而后就淡淡的说道。
“从前,是老夫忽略了你们,才让你们在这相府里头受尽苦楚的,但事到如今,再谈什么补救不补救的,为时晚矣。老夫只希望你们能放下嫌隙,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