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死了也就埋没在三尺黄沙之间,那有这么痛快!”
“就是!”赵陵抹抹油腻腻的嘴,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半截腿肉,“高大帅要差我们翻越雪山,我们尽人皆知,虽说那雪山险恶,众弟兄谁人又说个怕字?通天崖我们都拿下了,我不信我们就不能踏平那雪山!再说了,”赵陵狠狠地咬了一口肉,满嘴流油地说,“军令如山!反正不去也得去,不如亡命一博,那怎么说的,大人,你常说的那个?对,置于死地而后生!”
“大人,弟兄们下面的事你放心,有我们和赵陵在,倒是您,”马大元眼里涌出湿润的目光,“高大帅一次又一次地为难你,如今又开罪于那个太监,加上番兵营之混乱,你可是步步艰难,面面险恶啊!”
“马哥担心什么番子,谁他娘的敢不听李大人号令,我先一箭shè穿他的脑门!”赵陵将一块碎骨象shè箭一样吐进篝火里,引得“风雷”,“电策”不满地呜呜不已,马大元随手扔过去一块羊腿,两头巨獒立刻住嘴毫不客气地大嚼特嚼,“量他们也不敢!”
李天郎勉强笑笑,端起了酒杯:“好了!大家伙不说这个!来!干!”“干!”“干!要死也先喝个痛快!”
酒过三旬,马大元和赵陵醺然告退,帐篷里只剩下了李天郎,他斜坐在马鞍上,一手端酒,一手用引火的树枝在地上画坦驹岭的地图。下午张达恭和贺娄余润带来了一张地图,三个还研究了半天,却也没有个眉目。虽然前进路线大致确定,方向也一目了然,但神秘雪山上的路线和地势却无人知晓,真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帐门外有人说话,李天郎定神细听,是岑参,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正思量间,岑参已经微笑着掀开了门帘:“李都尉果然未眠!”李天郎止住跃跃yu上的巨獒,连忙站起身来相迎。岑参扫视了一下四周,又看看衣甲未脱的李天郎,脸上浮现出心领神会的笑意:“看来高大帅确有先见之明啊!”
“岑大人说笑了,将赴险境,何人得以安睡!大帅预料,未见高明!”李天郎索xing放开胆子说话。
岑参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李都尉倒是快人快语,怪不得招人横目,不过……,”他一指地下李天郎画的地图,“大帅说李天郎不是个束手待毙的人,也不会吓得寝食难安,他一定费尽心力在想怎么取得一次奇妙的胜利…….,嘿嘿!”
李天郎冲岑参一拱手:“岑大人别卖关子,高大帅叫大人传什么话于李天郎?”
“说对一半,我是来传话的,但是那话得高大帅自己给你讲!”
李天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