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原兄哪里话来!李天郎大唐小吏而已,美酒佳肴已然令吾受宠若惊,那里还会有那么多抱怨!”李天郎微微躬身,“如此厚待,着实让天郎感动不已。”
“呵呵,秋津君太过谦了!汝乃李唐皇室贵胄,我这粗茶淡饭怕还拿不出手!呵呵,数年不见,秋津君变化当真不小,跟我过去认识地哪个意气风发之少年剑侠大不一样啊!”庐原武直给李天郎殷勤地添上酒,“当初在ri本,吾家后院竹林,美香轻弹琵琶,款款而歌,我俩应乐声铿锵击剑,畅快淋漓,现在想来仍历历在目……,何等美妙的时光啊!”
“什么李唐皇室贵胄,兄再也休提,吾早已是大唐的李天郎,而不是ri本的秋津兵卫了!”李天郎打住自己几乎要随之而去的回忆,语气幽然。过去的只有过去,回忆如果带来的总是忧伤和痛苦,那还陷在回忆里干什么呢?该忘掉就忘掉吧,能不能做到,那再说。
“哦?”庐原武直脸上惊讶的表情十分夸张,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他原本就是如此。他闪了旁边端坐不动的赤贺梅之轩一眼,赤贺梅之轩鞠躬退出,合上了门。“现今就你我二人,有些话,为兄我就直说了!”
停住了酒杯,李天郎预感到,今天庐原武直地这场酒根本就不简单,其深意就要招展而出了。“兄但说无妨,天郎洗耳恭听!”
“你在ri本生活了十七年,当明白我大和民族之jing髓;混迹中土数年,也应知汉家礼仪之神韵,我且问你,无论中土还是ri本,皆谓何为大丈夫?”
李天郎叹一口气。什么是大丈夫?孔子云:治国齐家平天下,自己哪一条都扯不上!大丈夫,什么大丈夫。反正自己成不了!
见李天郎黯然低头不语,庐原武直索xing站起身来慷慨陈辞:“秋津君所为。确无颜称之为大丈夫!所谓不忠不义不孝不智是也!”呼地喝了杯酒,庐原武直连珠炮地说道:“秋津君寓居ri本,吃ri本之粟,饮ri本之水,在ri本功成名就。我庐原家也极尽地主之谊。视尔为本家,这倒也罢。那天皇陛下对君也是青睐有加,御赐封号,荐你东征,统帅ri本子弟转战朝鲜,信任恩宠与我等无异。高丽战事败北,非君之过,胜败也兵家常事,但依我ri本武士之道。足以切腹谢罪报国。君战败被俘,已是耻辱,不切腹倒也罢了。还居然听命唐朝,为之戍边御敌!且问君。此举忠之何在?”
李天郎沉默。
“我庐原家受你过世先祖所托。对你孤儿寡母恭敬有礼,待若上宾数十年。我父亲甚至打算将爱女美香许配与你。得知你尚在人间,美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