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吧,不知你我师徒何时再能有此等畅快之饮!”
阿米丽雅看着李天郎搀扶着颤巍巍地方天敬缓缓而去。这个神秘惊绝地老人。此时看起来是那么衰老,疲惫。但在他干涸地背影上。却时时透出一股股威严和清傲,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意。还有旁边醉成烂泥地李太白,放浪中不乏飞扬文采,不羁中横溢旷世才华。中土千古积淀,高人如云,自己多年苦学,也只能算是管中窥豹,沧海一粟啊!
迷一样地中原,群山一般地汉人啊!
李天郎很晚都不能入睡,脑子里翻腾着无数地幻象:玄武门悲怆的呐喊,ri本海汹涌的波涛,大明宫喧嚣的盛宴,西域征战的狂飙……。还有高仙芝、李林甫、唐明皇、模糊地先人建成太子,孤苦ri本的母亲……。
天亮了!
昨晚又下了一夜的大雪,小小地院落深陷在柔软的雪绒里。腊梅和红梅花照样在雪白中露颦展眉,分外妖娆雪,大张着嘴打哈欠。对它们来说,露宿廊下比在军旅中卧雪而寐好得太多,再说还有热腾腾地食物,味道也非残骨硬皮可比,风餐露宿的ri子不好过啊!
只有一只手地老叟慢腾腾地扫着积雪,昨ri开门地小童拿着扫帚四下乱舞,还不时调皮地捏上一个雪团,往屋檐上早起的鸟雀打去。
爱花如命的阿米丽雅小心地拂去红梅花瓣上地积雪,享受着那沁人心脾的花香。李天郎按习惯在院子里打了一通拳,吐纳一番,jing神大振。收势毕,自往方天敬屋前准备请安,门却先“吱呀”一声开了,神采奕奕地方天敬拿着一根长杆健步而出。
“师尊晨安,昨夜可安然入眠?”李天郎施礼道,“方才看过太白先生,犹自酣然入梦,宿醉未醒。”
方天敬嘿嘿笑骂道:“这醉猫,每次到我这里讨酒吃都不免大醉一场,且莫管他!郎儿,可曾记得为师教你甩铁链,抖大杆地时候么?”
“怎不记得!师尊要求极苛,天郎每次都练得臂酸难以持箸。嘿,师尊却丝毫不为所动,第二ri严督如常!”李天郎嘴角含笑,想起自己一边挥汗如雨,一边心里暗骂老不死的,如此练功往事,仿佛就在昨天,“连定个简单地揽雀尾,不过区区六姿,都要弟子面对海浪,以六个呼吸徐定之,揽雀尾必用三十六呼吸,一个不能多,一个不可少,辛苦异常!如今想起,兀自心悸!”
“可知所练为何?”方天敬颇有得sè地问道,“尽管小小年纪,为师却严加苦训,但所授之道,皆有其所用!”
“弟子知道,根基扎实是太极之基,切不多贪多冒进!如今弟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