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头,这些话是提醒,也是尖利地jing告!“李都尉洋洋洒洒之言,诸位大人也是听得清楚,尔等认为如何?”
封常清见厅下诸人议论纷纷,遂扬声道:“属下认为李都尉之举,虽手法尚缺妥帖,然其意确有道理。姑不论兵锋之正奇,军心之安稳,且论我安西汉兵不足三万而戍边万里,实不堪用,为长远计,惟用以蛮夷对蛮夷,广收内服之胡族,以充兵马之不足也。然yu用胡人,则必信与人,教以军律阵法,方可堪用……。”
“封大人说得轻巧,我大唐军律阵法乃镇国之宝,岂可轻易教与他族!且胡人多愚钝,即使教习之,也不可得心法,徒耗jing力耳!”说话的是段秀实,他历来对胡人胡将嗤之以鼻,常以汉军嫡系自诩。且武威军中,确以汉军jing锐最为善战,军中各族,哪个不曾是其手下败将?因而此言一出,即得不少赞同。
“安西乃大唐之土,安西之民也即大唐之民,岂有他族之说!在座不少大人,不仅为胡族悍将更为安西功臣,怎地成了他族?至于愚钝,更是可笑!段将军言谁愚钝?”岑参不愧是文人,三言两语便堵住了段秀实的嘴。要是顺着刚才的话再说下去,段秀实可是要犯众怒,尤其是高仙芝,高仙芝可是不折不扣地他族胡人!
“岑大人几时领过兵打过仗?文人岂知沙场凶险?只知卖嘴皮子而已!”段秀实见言辞上讨不到什么好,便索xing发起横来,“我等武夫只知疆场厮杀非同儿戏,到底使不使得,不靠三寸不烂之舌,而凭抽肠溅血!李都尉之法,怕是虽言之成理而实为迂腐之道也!”
岑参面红耳赤,激奋yu言,被李天郎扯住。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这局势自然而然落于高仙芝掌中,他早就胸有成竹?还是有意为之?
众人嗡声四起,莫衷一是。李嗣业和高仙芝低语几句,开口说道:“段将军拙于言辞而其理甚是,沙场逐鹿终是手底下见真章!”段秀实得意洋洋地瞟瞟岑参,又看看李天郎,和几个支持者会意而笑。“李都尉虽有过,但也出于公心,其理也有几分。罚且记下,而其责不可免!”
“如此这般吧!番兵营半数人马交李都尉依其法cāo习,待八月秋cāo时审视其效,如若不堪一击,非李都尉称正奇相辅,则视为贻误军机,和今ri之过并罚!”高仙芝饶有兴致地看着神sè万千的部属,似乎非常满意,“此事先就此一论!各位断不可因此耽误西征之大计!李都尉,”高仙芝冲李天郎一笑,“我等皆等着看汝练兵之效,嘿嘿,出新计,争长短,李都尉志气可佳,颇有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