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出……。”
自己会是那颗星?李天郎仰望天空,极目搜寻,是明亮还是暗淡?
“别忘里你是谁!”母亲也说,“你没有资格不杰出!”
我是大唐建成太子的嫡系后裔李天郎!大唐皇统真正的子孙!当之无愧的皇室贵胄!我没有资格屈人之下!没有!没有!!没有臂,伸手触摸苍天,哪一颗是母亲,又哪一颗是阿米丽雅?箭袖上金sè的飞骆驼展翅跃进他的眼帘,啊,他颓然垂下了手,一个连自己心爱女人都不能保护,不能留住的人,怎么叫堪称人杰!
“天郎吾夫,妾泪泣提笔,心如刀绞。此不辞而别,乃妾之意,非君之弃也!……”这是阿米丽雅临别所遗书信,“……,妾本意朝夕侍君之侧,郎情妾意,恩爱缠绵,终老一生……,然君天子之嗣,肩负社稷大任,不可因妾而废之,妾非华族,虽竭心力而不得中土之同,……,妾虽远走,而心留系于君耳,望夫君无愧于雅罗珊之誉,神气振奋,顺应天道,以成大丈夫势也!……,夫君珍重,夫君珍重!……”
阿史摩乌古斯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天郎喃喃有词地向天空张开双臂,又突然垂落下来,眼神迷离呆滞,不由有些毛骨悚然。在军中早有传说李天郎是可与天神对话的萨满,难道这是真的?
“仓啷!”在阿史摩乌古斯猛然收缩的激灵中。李天郎长刀出鞘,在奔腾的河水里来回洗了两洗,骤然寒光暴涨!
“哧!”溅散地水沫在火把亮光中忽地一闪。阿史摩乌古斯不由自主眯了眯眼,觉得脸上凉丝丝的。火把的火焰突突乱跳。待他定睛细看,李天郎正在端详刀尖上挣扎地一只萤火虫,雪亮的刀身上,几道清流滴落。
阿史摩乌古斯咽了一口口水,敬畏之情更甚。
“秋cāo还有几天?”李天郎顺着手臂在衣袖上擦干泼风刀上地水滴。声音低沉。
阿史摩乌古斯没料到李天郎会莫名其妙地“醒”过来问这个问题,板着指头支吾一阵,才结结巴巴地回答:“三、三天,还有三天,今天是八月初六,秋cāo是八月初十,主上…….。”
李天郎已经还刀入鞘,神情那里还有半点酒意,“三天。三天就三天,我要将军旗拿过来!”
这句话阿史摩乌古斯听得清清楚楚,他握紧了火把。咝咝地呲着牙,口涎长流。活象另一头除去嘴套的“风雷”。
号炮!如鼓点般密集的号炮!
战鼓!如一浪一浪的惊雷紧随着号炮隆隆乍响!
号角!悠长激亢。仿佛战龙在野的嚎叫!
碧空如洗,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