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台,在一干人等面前狠狠然地咒骂,“娘的,居然用绊马索!不是说只能用发放之棍棒箭矢么!不合规矩!真他娘的窝囊!yin险!yin险!”其实张达恭心里是羞愧难当,堂堂玄甲铁骑,太宗皇帝北衙jing兵之后,居然被小小的绊马索给打败了!这要是发生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不知会有怎样的惨象!他嘴上的怨恨和抱怨,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彻底的失败,毕竟,输给以前瞧不上的对手,是一件十分难堪,也极为愤懑的事。
自己用兵难道真的不是李天郎的对手?张达恭第一次对自己的自信产生了怀疑,我就真的不如他?任何人失败都会自觉不自觉地为自己寻找开脱的借口,心高气傲的张达恭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看到其他将校或讥讥或轻蔑的面孔,更使他无地自容,也更激得他死撑住最后的颜面。
“擅用绊索,别伤马腿,折了不少良马,按罪当罚!”段秀实比张达恭还要气急败坏,不光是惊骇,更是丢尽颜面的恼羞成怒,平ri温良恭俭让的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眼见开战在即,却使yin着伤了这么多战马,大损我玄甲军威力,是不是意图阻我西征?此事非同小可!大将军可要从严处置!”
王滔、田珍等立刻随声附和,皆言番兵营胜之不武,论理不该算赢。“照尔等看来,不仅不该赏,还应该重罚不成?”高仙芝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漫不经心地看着各营缓缓归队,到底是汉军jing锐。即使败阵退军也是章法分明,井然有序。这一点令高仙芝非常满意,对手下诸将的争议。他一开始根本没有听。
“贺娄余润、阿史那龙支,你们怎么看?”高仙芝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左右不是的两个番兵营统领。“不要说本将军没有给你们辩驳的机会。”
“这个,这个,”贺娄余润瘪嘴,干咳,挠头。又左盼右顾地支吾了半天,才赔笑着说,“到底是夺了旗,处罚,处罚说不过去罢?”
“嘿,也知道夺了旗!”高仙芝嗤地一笑,“阿史那,你怎么说?哦,好象没看见你地突厥骑兵啊?”
阿史那龙支期期艾艾地从贺娄余润身后别出来。硬着头皮答道:“张都尉所言既是,以往属下率本部突厥骑队参加校阅,输便输了。那时番兵营可是从来没有使过这些yin招!”
“大将军!此言差矣!”岑参再也忍不住,站出来说道。“校阅之夺旗护旗。与沙场拼杀无异。而所谓兵者,诡道也。那有张都尉所言那般诸多定势?临阵对敌,自当扬长避短,出其不意,所用也无不为其极,所谓大丈夫不拘小节,这与yin损有何关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