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含糊不清的突厥语。
哼,早知道为什么又不说!赵陵撇撇嘴,看了看李天郎,见他望着茫茫雪原若有所思,似乎没有听见阿史那龙支满含讥讽的话,于是只有狠狠吐口痰,看着它象石头一样滚进雪堆,凝固成颜sè惨绿的冰团。“幸亏都尉想得周全,先令我派出萨尔这样jing细之人先行勘探。要冒失进攻,岂不让弟兄们白丢了xing命!”
“唉,不算我们提前到达的三天。大军已经在此扎营十天了,来偷袭的贼子倒是杀了几个。却对这天堑束手无策,进退不得,如此相持,对我可大大不利。”杜环地脸皮开裂,每每说话便疼得抽搐。早没了读书人的斯文,“小小帕拔铁隘口,活生生堵住了大唐的千军万马!要是大食、吐蕃趁机提兵来援,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用不着吐蕃大食人来,多耗些ri,军中粮草用尽,饿也把我等饿死了!”阿史那龙支恹恹地说,“某家早说过,先锋不好当!嘿。现在谁也不敢去见高大将军,他老人家估摸着也烦着那!”
众人默然,事实确实如此。今早点卯,高大将军地脸拉得比马脸还长。粮工使袁德更是脸若死灰。由于看守不利。昨晚有师细作潜入大军囤粮之处,点火烧毁了不少积粮。高仙芝一怒之下。将负责护粮的虞侯砍了脑袋,其余当事大小官佐一律重加责罚,袁德要不是乖巧提前去接应辎重队,这把刀砍地就是他的脑袋了。这般军法森严,弄得大营上下噤若寒蝉,人人悚然,对接下来如何一战,心下无底。
“先回营!”李天郎拨转了马头,阿里欢快地跳着步子往营盘去,是该吃午饭的时间了。“nǎinǎi的,这么刺眼的阳光,却无一丝暖意,仿佛那太阳也是冷地一般!”野利飞獠一上火就骂声不绝,看谁都不顺眼,“都他娘的躲在被窝里,也不想些计策,早些破敌班师!”
几个小兵小心地在山脚开封的小河边饮马,他们简陋的皮大氅在寒风中瑟缩着,扬起几缕稀落的皮毛。一个小兵抛出铁钩,拖拉开裂的冰块,以便运回营去埋锅造饭,省了拿桶挑水的麻烦。在他探身拽绳时,一匹战马屁股一摆,众人只听得“扑通”一声,那小兵应声落入河中。河水最深虽不过及腰,但水流湍急,冰寒彻骨,人若久陷其间,必九死一生。在岸边的同伴大呼小叫,抛绳的抛绳,伸手地伸手,好不容易将那落水小兵救了上来。那小兵连冷带吓,早已失了血sè,牙关紧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队正模样的头目飞奔而来,一边大声叱骂,一边令人拿酒生火。
“是哪个团的士卒?”李天郎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