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将军旗搂得紧紧的,仿佛这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这里刚好是个风口,那天潜伏,黑灯瞎火,时间又紧迫,谁也没有注意!吕乌甘钵他们……。大人,硬扯怕是不行,只有,只有把胳膊砍开,大人………,”旁边有人说,“都冻在一起了!硬扯会把军旗扯坏的……。”
吕乌甘钵硬邦邦地脸庞定格着他最后的神情,他全团出名的硕扁鼻翼和眉毛拧在一起,似乎在忍受难言地痛苦,紧闭结霜的双眼凝固在生命最后一刻,但是,他地嘴角居然浮现些许笑意,难道他在弥留之际见到了他经常说地西方极乐?
马大元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心里默默道了声:“兄弟,对不住了!”刷地抽出了刀,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师人来了!”师人很快发现了隘口的异常,从预备队里抽调了jing戒部队前来察看。没有时间了,马大元猛地挥刀,斩开了吕乌甘钵地双臂,用刀一阵撬动,终于把军旗拔了出来。“谁是护旗!接旗!”没有人回答,马大元随即明白了,在这一带的雪坑里,潜伏了十二个人,全部冻毙,包括旗头和两个护旗。“谁愿做新的执旗?”周围的人顿时都伸出了手,“某!”“吾愿!”“我!”
马大元环视了一下众人,这里面有汉人,也有回纥人、波斯人和党项人,关键是,现在他们都是西凉团的将士!“给你了!”马大元将军旗顺手往最近的一人手里一塞,“你应该知道一个旗头该怎么做!”接旗的是那个回纥人,马大元记得他喜欢用份量很重的砍刀,名字好象叫浑拓,“看看吕乌甘钵吧,别让他蒙羞!”
“大人放心!我知道该做什么!”
马大元点点头,“好!归队!准备应战!”
突然乍现的唐军伏兵使师人大吃一惊!更令人严重不安的是,他们控制了烽燧和隘口!看着严阵以待的西凉战士。愕然惊惶的师人远远地停下了脚步,带队地统领立刻飞报预备队指挥哥门提斯。
“咻------”一位须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弩手向前进的师横队shè出了一支鸣镝,众人地目光随着鸣镝疾shè而去。大概三百步外的一面师圆盾晃了晃。挡住了这支显得有些孤独地鸣镝。
“进入shè程!准备发shè!”鸣镝是否命中并不重要,它只是告诉所有在后面睁大眼睛拈弓搭箭的同伴。可以动手了!
席元庆身后的旗手听令摇动手里的金凤营旗。“凤翔九天!”
“哗!”阵前立刻扬起了一片强弩的海洋,“凤翔九天!吁吁!吁吁!”
不管是伏远弩,擘张弩,角弓弩还是单弓弩,其张弦力道都颇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