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才到疏勒,将军却早提前两ri嘱我等厉兵秣马,准备作战,难道将军早已知军文内容?”
李天郎笑笑,“草原很广阔平坦,疾风数倍于山岭,自然那风声传得远比中原快,呵呵,这些就不用告之高大将军罢?李某虽重伤初愈,断然不碍征战,吾已将近况具实回书封使君,想来不劳杜长史了!”
手一抖,热热的茶水几乎令杜环茶杯脱手,“不劳杜长史了”,天,难道李天郎明了一切?自己奉令监视他的事,想来李天郎早就洞若观火了。唉,他娘的到底是谁监视谁?杜环只能用这样的粗口来暗暗发泄,他苦笑一下,呐呐回一声:“将军那里话,皆为在下分内之事。”几年交往下来,杜环越来越觉得,李天郎象高仙芝,但是也有很大的不同,但不同在哪里,他也说不清,反正他们似乎都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也都知道别人在做什么,惟独在他们视线里的人,却个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比如自己,杜环不由自主打个寒噤,顿时觉得既无奈又茫然,能怎么办呢,自己反正都是别人眼里的棋子,能走到哪算哪吧。他端好茶杯偷眼望去,李天郎仰头很粗野地喝茶,甚至把茶叶一起倒进了嘴里……。
伊里底密施骨咄禄毗伽可汗帐下有两万骑兵,加上征发的部落男丁,抄矛控弦之士超过五万。但他也清楚地知道,真正有战斗力地,且忠于自己的。就是贺逻施那杰指挥的七千附离jing骑,尤其是当中地一千shè雕者,是突骑施部落最勇猛善战的中坚力量。听大食人说。高仙芝率一万安西军马,连同助战地葛逻禄、拔汗那等部共有近两万人。断然不可小觑。他们已经完全围困了柘折城,虽然柘折人并非善类,但要战胜这样一支大军,断然是不可能地,完蛋只是迟早的事。那车鼻施王不是一再请和么。光献出地金银财宝就装了几百匹骆驼,呵呵,这些也迟早会落入我伊里底密施骨咄禄毗伽可汗的囊中。而突骑施人要做的,就是袭扰唐人脆弱漫长的辎重运输线,又轻松又有好处。二十万迪拉姆的差事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唯一担心地,就是北庭的汉兵来援,但在贺猎城已驻扎了一万守军,再怎样也可阻滞他们。等他们绕道赶到,早就是一片狼籍了。疏勒城里的唐军同样如此,即使无人阻挡。等他们豁出命去穿越葛罗岭和勃达岭交错的吐尔尕特山口,冒着被渴死的危险跋涉茫茫荒漠戈壁。到达这里也需要七天。无论如何赶不上趟了,呵呵。贺逻施那杰指挥的七千附离jing骑在席卷了唐人的辎重和缴获后。掉头一个冲锋就可以解决掉那些筋疲力尽的残兵们。如果走拔换城大道,他们就更不用来了,因为那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