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补。于是他一直保持着沉默,但看到赵陵他们吵成一锅粥,似乎自己不表表态也不好,至少,装也要装个英勇无畏,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样子。否则,尽管自己是文官,但在这热血沸腾的大帐里也太显格格不入了。该怎么说?杜环一时有些踌躇,李天郎岂是好糊弄的,再说他肯定早就看出自己有高、封二人地密令,心中不会没有提防,如果言语失当,原本就心有芥蒂的李天郎顺便扣个动摇军心的帽子就可以宰了他,那就死得更冤枉了!杜环咳嗽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地话,李天郎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尴尬,他一边留心观察部下地争吵,一边瞄着地图。
“好了,肃静!”李天郎要地就是这股士气,他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扬声阻止,“且听我将令!”
众人立时住口,垂手听令。
“飞鹘团任前锋,先行白草滩!”仆固萨尔大喜,其余人一起翻起了白眼。“汝之重任,在于探察贼之牙帐所在,万不可轻启战事,务必等大军到位,方可进攻!”
“若突然接敌,如何处置?”仆固萨尔不死心。
“遇大队则避,遇小队则全歼,不可漏一人!否则军法从事!”
到底还是有斩头,仆固萨尔满意地应命而退。赵陵等他也分不到大块肥肉,也自心安。
“雕翎团在后,随时准备迂回,包抄贼军。”李天郎继续说,“剽野、西凉随我,铁鹞压阵。三团齐进,随时听我临机布置!”
“杜长史。此战所获牲畜部众,连同伤亡士卒,就烦你押阵者返疏勒了。我这里修书三封,惧告战况,请求协战接援。分呈北庭王正见使君,疏勒府赵将军和封大夫,也烦请你快马送之。”杜环接过信,张张嘴,但李天郎根本没有让他说话的意思,继续严词下令,“辎重分由各团接掌,各团除军械粮秣外,一并丢弃。加上所获战马,一人三骑轻装疾进!嘿嘿,要吃好喝好。就去突骑施大汗牙帐里拿,不然饿死算了!”
“哈哈哈”。众将齐声大笑。吓得一干突骑施老者碧目圆睁,纷纷跌坐在地。
“好。明ri寅时造饭,卯时出发!”李天郎笑道,“赵校尉,今晚辛苦些,巡营jing戒之事,交由你团。杜长史!”
杜环赶紧道声“在”。
“我军所获俘虏牲畜几何?”
“粗粗统计,人八百二十一帐,约八千四百余口;马匹三千八百余匹,牛羊兼其它牲畜近万头,一时无法计数。”
李天郎点点头,“将其人丁牲畜,全数集中,以利看管。赵校尉,你且留意,分派人手严密押之,虏获牲畜人等,不可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