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个片甲不留!”泥塞干暾沙钵俟斤部人马还少了么!怎的也土崩瓦解?你知道唐人有多少?”可汗们七嘴八舌争议起来。
“我早就说唐人jiān诈,黑姓人也未安好心,你看,这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该如何脱困才好?”
“我部弱小,可经不起如拔泥塞干暾沙钵俟斤部那般的损失!不如暂避罢,让黑姓人自己去顶吧!”
“不可,我们可是杀白马歃血为盟的!怎可食言丧信!腾格里不会答应的!不就一战么,我们的勇士不怕!”
“说得容易,多密昆你自己去打吧,伊里底密施骨咄禄毗伽大汗不就把妹妹嫁给你了么,可你别忘了你是黄姓人的可汗!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就这样帮黑姓人说话吧!”
“好啦,你们别做吵闹的乌鸦啦!”心烦意乱的染息干可汗大喝道,“事已至此,只有准备决一死战了,唐人怎的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拔泥塞干暾沙钵俟斤部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说明!这个时候各部除了拧成一股绳还能怎样!谁要单独自保都会先灭亡,祖宗传下的训示大家都忘了么!”
喧闹的众人总算安静下来,“早知道就不跟黑姓人来淌这趟浑水了!”不知谁恨恨然地冒了一句,还好,没有人接这话茬。
“你放心,我们黄姓人一定帮你夺回部众和财产!”染息干可汗明白自己说的都是天上的彩虹,能否兑现只有天知道。但他惟有这么说,才能让在座所有的黄姓人同仇敌忾,在危机面前团结起来。“我们可都是喝同样nǎi水长大的黄姓人啊!”
虚弱地多弥那逻可汗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跌思太!我的儿子!我地跌思太!……”多弥那逻可汗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号啕,他捶胸顿足。涕泪横流,摸出短刀,往自己脸上一下接着一下划了下去!
李天郎地梦境很怪,他又梦见自己躺在熊津江血战的战船船头,眼睁睁地看着唐军雕有吊睛白额猛虎的战船冲角直直地冲自己撞来。啊!啊!大火啊,好大的火啊!围绕着自己熊熊燃烧,火光中,浮现着很多人的面孔,他们都因烈焰地蒸腾而显得模糊而飘渺,但是还是看得出是什么人,有母亲,美香,有庐原武直。明皇,李林甫,高仙芝。方天敬……,还有。还有。还有阿米丽雅,抱着纱米娜!
纱米娜的襁褓好大好重。在烈ri下,背着山一般巨大的襁褓艰难而行,汗水滴落在脚下焦黄的砾石上,哧的一声化着青烟,天地间回荡着纱米娜稚嫩的娇哼声。而在前面不远处,是阿米丽雅泪水盈盈的面庞,就在那夺目的太阳里面!“李郎……”是她温情的呼唤么?火一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