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是赵淳之的主意。他说我等深入突骑施人腹地,为达将军出其不意之效果,应尽量掩吾行踪。此地必然有零星胡人逡巡。斥候穿上胡服,至少可以多些掩饰……。”
“赵淳之?你说赵淳之?”李天郎竖起了眉毛。“我没听错吧?”
“这个,将军,是这样……,”赵陵干咳着支支吾吾。
斥候近了,最前面那张汗津津地脸。不是赵淳之是谁!
“不打自招啊!”李天郎重重地哼了一声!
对任何游牧部落来说,白草滩都是一块风水宝地。从葛罗岭奔腾而下的纳伦河与真珠河在此交汇,不仅冲击出一大片平坦的草原,还带来了孕育出肥美牧草地沃土,而北部起伏的丘陵,则是一道天然地自然屏障,小心地呵护着这这块真珠河岸的明珠。突骑施大汗的牙帐就坐落在草滩zhongyāng,高高飘扬的金sè狼纛周围,是黑姓突骑施人星罗棋布的毡帐。临时搭建地圈栏里,吃得滚瓜流油的牛羊们安逸地簇拥歇息。顽皮的孩子们互相用小弓小箭玩着打仗的游戏,端着盛nǎi器皿的女人们不时被孩子们撞到。自然引来尖声的呵斥,可这些草原未来的战士总是哈哈欢笑着跑了开去。
黑姓人有三部。人多势众。加上伊里底密施骨咄禄毗伽大汗的威势,他们毫不客气地占据了白草滩最肥美的地方。而两部黄姓人则只能屈就次地,在靠近白草滩以北地地方扎营,与黑姓人中间隔了个獭洞山。獭洞山上密布着星星一般多的旱獭洞,因而得名,秋天的时候,这里就是牧人们捕獭取皮地好地方。现在,只要天气好,总会看到数不清的旱獭们戛戛叫着,在洞口附近晒太阳。
“真有那么多唐人么?肯定是唐人么?”伊里底密施骨咄禄毗伽大汗皱紧了眉头,“来得怎么快?怎么会来得这么快?他们是踏着云彩飞过来地?”
“这……,”染息干可汗也找不到合理地解释,便把目光转向满脸刀痕的多弥那逻可汗。
“跌思太,我地儿……。”多弥那逻可汗根本没有留意染息干的目光,自顾神情恍惚地喃喃自语。伊里底密施骨咄禄毗伽大汗和染息干可汗一起皱了皱眉头。
“不象是假的,大汗,拔泥塞干暾沙钵俟斤部到底有部众过千帐,如果不是唐人大军进犯,不可能顷刻瓦解。”染息干可汗再次看了看颓废的多弥那逻可汗,“听说还是拿的龙旗,据我所知,拿龙旗的就是唐人安西jing锐武威军,这……。”
“不可能!高仙芝率武威军主力还在柘折城!那是贺逻施那杰亲眼所见,不会有错!”伊里底密施骨咄禄毗伽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