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而已,他召集众将前来,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视众人意见而遣众人远征之责;二是商议远征剿敌细节。至于是否讨贼。早就盖棺定论了。武威军扩兵,保大军重建,侧戎军新编。西域各诸羁縻州府也已分得发兵檄文,这一切都说明远征已是箭在弦上。岂是容众人商议地?那是高大将军决定地事!段秀实等跟随高仙芝多年,居然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还不如那个粟特商人胡拉克,早就做好了随军发财的准备。
李天郎从屋檐嬉雀处收回目光,有些怜悯地一扫慷慨陈辞地段秀实。虽然段秀实一直因胡汉高劣之争与己有隙,但他地人品学识。赤胆勇谋,确是安西官场中极为难得地。不象程千里,他佯似义正严词地反对,带上了过多的杨国忠sè彩,失了夫蒙灵察这个靠山,他倒转得快……讨伐大食不仅是高仙芝梦寐以求的,也是遥领安西大都护的李林甫蓄谋已久地。高仙芝想通过此战赢得高官厚禄,以便名垂青史,而李林甫则想借此博取皇帝欢心。权压朝堂新贵杨国忠。个中峰峦叠障,扑朔迷离,岂是赵淳之、段秀实等能够明了的!
“李天郎李将军连败胡贼。其用兵之妙,皆在长途奔袭。制敌机先。动辄疾驰数百里。区区怛罗斯,更不在话下!不如让他评评。这远征七百里,有无胜算!”刘单见众文官都呈观望之sè,也急于脱身,一把将李天郎推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包括高仙芝、封常清和李嗣业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了李天郎的身上。赵淳之甚至还注意到高仙芝和封常清还有意无意地对视了一眼。什么意思?高仙芝无聊弹动座椅把手的手指轻轻拂在了膝盖上,这让赵淳之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卑职近来一直忙于编募人马,为我安西练一支横行铁骑,以按大将军愿使之可胜强悍之大食贼骑,亏将军远虑,属下众人尽力,略有小就……”李天郎的发言似乎一开始就文不对题,众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个个面面相觑。xing急的席元庆不耐烦地叫道:“李将军练兵一绝,安西世人皆知,说这做甚,现在是在论讨伐怛罗斯……”很多人都冲席元庆瞪起了眼睛,田珍捅了他后腰一下,才令他嘎然住口。
李天郎没有理会席元庆,继续说道:“得知安西都护府整军,疏勒胡汉之民均挟弓跨马踊跃而来,然皆问一事……”
“何事?”高仙芝跟往常一样眯起了眼睛。众人眼中同样是一堆“何事?”
“皆言照草原风俗,进入帐篷者皆为客人,可以与其共享丰美草原,但若烧杀劫掠,yu夺己草原者方为仇敌,誓与其死战。所谓yu取我草原者,以血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