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进入脑海,当它的主人转身,那人的每一寸轮廓变得清晰,五官变得具象,比剧里的男角色高大而结实,她不知道他穿泳裤还是普通裤衩,反正上面什么也没有。
淋浴间闷热,她好像进入一个赤裎的怀抱,险些透不过气。
徐方亭将花洒重新别回墙上,从头到尾淋一遍,洗掉清涕般的感觉。
她吹好头发出来,凝神静听,谢天谢地,谈嘉秧没有醒。有人说孤独症小孩是“睡着的天使,醒来的恶魔”,谈嘉秧虽然没有恶魔那般恐怖,随着年龄增大,睡觉倒是越来越踏实,越来越天使。
她回到餐桌边拔掉手机充电线,谈韵之提着一桶衣服从主卧出来,扫了她一眼,跟刚才埋怨她的差不离。
他直接穿过书房出阳台,水桶像扔到地板上,咚的一声闷响。
徐方亭打开他的微信回复——
tyz:「不哄。」
tyz:「让你光顾着看剧,澡都不洗。」
两句话怨气未消,似要跟她抗衡到底。
亭:「我又没喊你一起看。」
阳台传来几声微弱的洗衣机功能提示,颐光春城的深夜人声渐息,偶尔传来几声猫叫。
tyz:「整天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亭:「说得你没看过一样。」
说不定看的比刚才的还露骨。
徐方亭记得小时候,总是男生先懂那些跟□□相关的脏话,而且夜间他们依旧可以在外面疯,无形多了很多进出网吧的机会,几个人围着看片都不会羞耻,反而她们女生递个卫生巾也要遮遮掩掩,只能从课本上读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生理知识。
即便小童老师家有医学类藏书,也不会主动推荐她阅读。
tyz:「也不会跟女生一起看啊。」
亭:「那就是看过了,假正经。」
徐方亭往卧室走,谈韵之洗上衣服从书房穿出来,两人在过道狭路相逢。
徐方亭莫名想起那个怀抱幻象,现在它虽不再赤裎,却比刚才更为具体和真实。
她一定是最近松懈下来,才会有余力浮想联翩。
谈韵之又瞪她一眼,饱含指责。
徐方亭梗直脖子道:“干什么!”
谈韵之:“厚脸皮!”
徐方亭冷笑一声,叉着一边腰道:“都成年人了,你别扭什么。小东家,你一个城里人,怎么比山顶洞人还保守?”
“山顶洞人?”谈韵之扯了扯嘴角,“我有那么丑吗?!”
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