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低下头,沉吟着。
“你到底在干什么?是我们在审问你,还是你在审问我们?”赫乎达大喊。
休达被吓了一跳,悚然抬起头,看了赫乎达一眼,有点发愣,又转向纳罕。
“你刚才说,我们这样做其实不好?”纳罕问,“你是说救人不好吗?”
休达看着他,没有回答问题,好像有点犹豫。
过了半天,休达终于开口:“纳罕大人,”他依然没有直接回答纳罕的问题,“我相信你,不是为钱。不过,如果真不是为钱,我倒觉得你真的不要再继续了。”
“为什么?”纳罕问,他确实很奇怪。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自己被救了,别人就不用救了吗?”赫乎达声色俱厉。
“正因为你们救了我,我才这么说啊!”休达声音不大,有点有气无力,“我是为了救你们。”
“救我们?为什么?”纳罕又问了一遍。
休达低着头,似乎又犹豫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什么来头。”他开口说,“算了,不管你们什么来头了,反正你们也不会告诉我。但是,看在你们救了我的面子上,我还是要救你们。”他扭过头对着赫乎达,“你别嚷嚷,听我说。”然后又扭过头对着纳罕,“我父亲死前是高官,你们应该知道。”
“知道。”纳罕说。
“所以啊,我知道一点情况。”休达说,“父亲虽然死了,但还是有些老朋友念旧,会照顾我。只是有些时候啊,不是总照顾我,所以我没什么钱。”他似乎还在担心钱,“这两天,就有两个父亲的老朋友告诉我,让我离你们远一点。”
“离我们远一点?为什么?”纳罕越来越奇怪了。
“唉,”休达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我觉得,你们走吧,别在这里待着了。”
“到底什么意思?”纳罕问。他扭头看了看赫乎达,赫乎达脸色铁青,不说话。
休达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门“砰”的一声开了,飞熊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喘着气,神色慌张。飞熊一直在城里为大家治病,不知这会儿怎么了。
“纳罕大人,纳罕大人,”他看起来紧张极了,“我们快走吧,有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纳罕问,觉得莫名其妙。
“国王要对我们不利,王宫侍卫在路上。”飞熊操着不太熟练的萨波语,急得满头大汗,“路上再说,现在我们必须马上走。”他扭头看了赫乎达一眼。
“走吧,走吧。”休达说,“我也觉得你们应该马上走。”
“走。”赫乎达